一份捏造出來的材料
《關于華東紡織工學院三十名勞動模范上學前后的調查》是“文化大革命”中,“四人幫”在炮制“兩個估計”時捏造出來的材料。1971年“四人幫”及其在上海的余黨在全教會上首先發(fā)難,叫囂“文化大革命”前十七年教育戰(zhàn)線是“黑線專政”,為炮制“兩個估計”大造輿論。他們的謬論遭到了與會同志的強烈反對。“四人幫”為了擺脫困境、遂指鹿為馬,強詞奪理,指定印發(fā)了上海的兩份材料,作為會議的“學習參考資料”,《關于華東紡織工學院三十名勞動模范上學前后的調查》就是其中的一份。這份材料,對于“兩個估計”的形成,起了“事實根據”的作用。
這個“調查”是在張春橋的直接授意下,避開上海紡織工學院黨委而暗中搞的,在一九六九年到1971年長達兩年之久的時間內數易其稿。“調查”對1958年以來,在華東紡織工學院學習過的勞動模范作了歪典實事的“基本分析”后,得出了四點結論:一、教育戰(zhàn)線的領導權不掌握在無產階級手里,而落到了所謂叛徒、特務和走資派手里;二、在大學中資產階級專了無產階級的政、修正主義占了統(tǒng)治地位;三,資產階級知識分子、反動學術權威統(tǒng)治了大學;四、在大學的修正主義大染缺里滾煮了四、五年的勞動模范,是“紅的進來黑的出去”,被培養(yǎng)成了“精神貴族”。這份“調查”還不顧事實,把三十名勞動模范編造成所謂“三類人”。胡說什么“政治上、思想上已經變了,……爭名利地位的個人主義者“有六名;“普普通通,無所作為,靠一點三老(老名氣、老資本、老照顧)過日子,”“意志消沉”的有十二名;余下的,他們認為是經過再教育才能變好的。調查還無中生有,說郝建秀在讀了大學后去實習,遠不如從前,也不如一般女工會操作了。“本來都掌握了比較先進的技術,而進大學后所學的卻是那些古老、煩瑣和龐雜的東西,即使融合貫通門門優(yōu),也落后一大截。”這些勞動模范在大學里學習,反而“路線斗爭覺悟低,”“滑到修正主義道路上去了”。
事實上,1958年以來進華紡學習過的三十名勞動模范,絕大多數出身于工人家庭,不少人解放前為生活所迫,十一、二歲就進廠做“養(yǎng)成工”。解放以后,新中國把他們培養(yǎng)成了勞動模范,上了大學。三十名勞動模范中,有十名是全國勞動模范,八名是省、市級勞動模范。有二十六名是共產黨員,四名是共青團員。他們帶著黨和人民的殷切期望、肩負工人階級的重托來上大學、學習的目也是很明確的,絕大多數人在以后的工作中都做出了優(yōu)異成績。到1977年,其中有些同志已分別擔任省、局、公司、廠、車間等領導職務,有些則擔任工廠技術部門的負責人或成為業(yè)務骨干。他們運用在大學學到的理論知識,積極參加技術革新和改造的實踐,都做出了優(yōu)異成績。例如“調查”重點誣陷的郝建秀同志,早在1951年就創(chuàng)造了著名的“郝建秀工作法”,曾多次得到毛澤東主席的接見。在大學期間她學習也很刻苦,認真鉆研。畢業(yè)后,她運用在大學學到的理論,和工人一起,又創(chuàng)造了先進的“清花工作法。”另一個被“調查”誣陷的上海市勞模相鳳祁同志,從大學畢業(yè)后,運用她所學到的理論知識、充分發(fā)揮技術骨干作用,在工作中也作出了優(yōu)異成績,還出國參加過技術交流,后來擔任了上海市紡織工業(yè)局化纖公司的領導職務。
為了論證所謂“黑線專政”,“調查”還對華紡的領導和教師進行了“定性分析”,認為學校領導”包庇和重用反動學術權威,讓他們占領講臺耀武揚威,行實資產階級專政。”惡毒誣蔑“曾給三十名勞動模范講過課的、大都是資產階級學術權威和世界觀沒有改造好的資產階級分子。”認為那些教師是腐蝕勞動模范的“教唆犯”。
“四人幫”一伙在三十名勞動模范身上大做文章的根本政治目的,就是妄圖從教育打開缺口,從教育的“黑線專政”論證政治上的黑線專政,從而為其批“走資派”,篡黨奪權制造根據、張春橋就曾說:“抓住了教育的根本問題,也就是全國的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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