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呂·金字經 梅邊
吳鎮
雪冷松邊路,月寒湖上村。縹渺梨花入夢云。巡,小檐芳樹春。江梅信,翠禽啼向人。
這是一幅畫,乍然一看使人眼花繚亂,細細尋味,便看到那一縷梅魂了。
白雪皚皚,覆蓋著松邊的道路,帶給大地一片寒冷;潔白的月光,仿佛透
露著一種寒意,籠罩著湖上的村莊。松、路、湖、村,這一切都透露著鄉野氣息;開頭兩句,作者便勾勒出一幅鄉野雪景圖。
“縹渺梨花入夢云”,還是在寫雪,寫樹上的雪。縹渺、夢、云等字眼明確地給我們一種朦朧感。“梨花”也是指雪。這第三句是從另一個角度寫雪景:雪壓枝頭,如梨花怒放,如夢云飄浮,一片縹渺,一片朦朧。
在冰天雪地白皚皚的世界里,作者巡游著,找尋著,突然間耳目一新,小檐之下有芳樹預報著春天,這里有著“一枝紅杏出墻來” (宋葉紹翁《游園不值》)的藝術效果。這芳樹便是梅樹,小小芳樹掀翻了整個場面,傲雪凌霜便是梅的性格。“江梅信,翠禽啼向人。”江梅報告著春天的信息,碧色的鳥兒向著人啼叫。這一切都是那么富有春意。
小令的后半部分與前半部分形成鮮明的對照。前面是潔白的色調,這里是“江梅”、“翠禽”;前面是寂靜的,這里是報信、啼叫。這里尾句一出,整個畫面便生機盎然,勃勃而有生氣了。讓人看了,真像從鄉村小酒館走出來,醉眼朦朧地看到了那雪中有紅梅、翠禽,那情緒、那氣氛是村野的。這畫面是自然的、樸實的,也是潑辣而有生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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