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呂·朱履曲(十首選三)·三
才上馬齊聲兒喝道,只這的便是送了人的根苗,直引到深坑里恰心焦。禍來也何處躲,天怒也怎生饒?把舊來時威風不見了。
這支曲子是從一個側面寫顯赫一時的官場人物的結果。整首曲子寫得顯豁而富有情趣,讀來給人一種詼諧幽默之感。
開首兩句,直截了當,說明斷送了人的緣由,就是“齊聲兒喝道”;而且是在“才上馬”的時候,就“齊聲兒喝道”。這“齊聲兒喝道”,是當時官僚們顯現其尊嚴、其氣派、其架勢的表示;也是“才上馬”的官僚們,在呼前喝后聲中,志得意滿的心理狀態的生動形象的描述。
第三句,由“根苗”二字出發,寫出這種“齊兒聲喝道”的后果。“直引到深坑里”,只有到了此時,“恰心焦”,才心里著急發起慌來。
但是,晚了!天怒人怨,禍敗隨之,想逃也逃不了,想躲也躲不掉,祈求老天爺饒恕也不行了。因為作孽太甚,罪過太多。所以說: “禍來也何處躲,天怒也怎生饒?”到了此時,從山峰跌入深谷,再不會有人來“齊聲兒喝道”了,吹捧的,巴結的,獻媚的,統統沒有了,作者總括一句: “把舊來時威風不見了。”原來的官勢一下子無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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