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魚亭

清代白話長篇世情小說。八卷六十回。題“趣園野史黃小溪撰述”。黃瀚,字小溪,號趣園野史,珊城人,生平不詳,約清道光前后在世。成書于清道光年間。

現存主要版本有清道光二十二年(1842)紅梅山房刊本,藏國家圖書館。上海古籍出版社“古本小說集成”影印紅梅山房刊本。

江南廬州知府易自修,在任二十多年,風調雨順,政通人和,深受百姓愛戴。總督特賜“寬厚愛人”匾以表彰其業績。因將升遷廣東巡撫,百姓群集苦苦挽留,索性乞老歸田。皇上恩準,命以巡撫職銜坐家食俸。

妻黃氏賢德兼備,與自修的另四位夫人和睦相處,全家融洽。在黃氏的薰染下,婢妾和眾丫環都知書識理,多才多藝,尤以填詞作詩為能事。眾才女中,菱花號“詩將軍”,湘麟號“詩美人”,泉香號“詩婢”;秘月為“女先生”,常設帳授徒。易自修回到家鄉荊南,優閑自在,每日與家中眾才女吟詩為樂。

易自題園名為“吉園”,且大力興建亭臺樓閣。正堂落成之日,有白蝴蝶齊集翩舞,即命之曰“白蝴堂”。又在堂左設“招賢館”,遠近文人雅士聞風紛紛來聚,競相一逞才華。荊南知府又出榜諭:易府上自夫人,下及婢妾丫環,個個都是學富五車的才女,愿與天下文人雅士一比高低。此語一經傳出,當地才子無不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八月十五日,各路才子雅集易府吉園,虞舜臣、黃小溪二才子當場賦詩,詩稿傳入內室,夫人評騭高低,分析優劣,令眾人折服。各路才子又揮毫題寫匾額,黃小溪撰寫了吉園門首的對聯,詞藻華麗,書法蒼勁有力,眾皆稱絕,被易自修選中。

又約定每月逢五之日由女考官在白蝴堂垂簾主試,各人均可問詩問禮,眾才子拍手叫好,丫環雀躍。第一次是黃夫人親自主試,第二次是四娘出席主試,第三次則由丫環梧桐主試。主試者才學驚人,應試者機智敏捷,伶齒俐牙,口吐蓮花。一答一辯,時而高潮疊起,時而峰回路轉。

夫人不慎感染風寒,臥床不起,便作詩自壽。于是婢妾丫環都爭先恐后步韻唱和。詩稿又很快被遞出外界,眾才子競相傳誦,酬和之作紛至沓來。名篇佳作疊起,蔚為一時之盛。

不久,黃小溪應試,夫人讓菱花主試,自己在旁觀看以窺探菱花的心理。夫人

清道光二十二年(1842)紅梅山房刊本《白魚亭》扉頁書影

清道光二十二年(1842)紅梅山房刊本《白魚亭》正文書影

四娘懷孕,是個女胎。羽道人念易自修積德行善,贈與換形丸,四娘一丸服下,女胎即變成了男胎。四娘即將分娩,適逢白帝城來一和尚,法號木覺,稱女胎雖已換作男胎,但只是蠢拙男兒,遂解下身上所系白玉魚送去投胎。不久,四娘生下一男孩,白白胖胖,活潑可愛。因有白魚投胎之兆,遂替孩子取名易璧珍,號玉魚生;又將新落成之亭命名為“白魚亭”。

易自修草奏表章,薦舉賢才。眾才子奉詔入京,各授官職。易璧珍十六歲即中頭名狀元。易自修享田園之樂,得以終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