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凰池

清代白話長篇才子佳人小說。全稱《鳳凰池續(xù)四才子書》,一名《續(xù)四才子書》,又名《才子奇緣》。十六回。題“煙霞散人編”。煙霞散人,或即劉璋,字于堂,號介符,又號樵云山人,山西太原人。成書于清康熙中后期。

現(xiàn)存主要版本有清原刊本,藏北京大學圖書館;清耕書屋刊本,藏大連圖書館;清光緒二十五年(1899)上海書局石印本,四卷三十二回,藏北京師范大學圖書館。上海古籍出版社“古本小說集成”影印耕書屋刊本,1993年華夏出版社《明清言情小說大觀》排印耕書屋刊本,1994年春風文藝出版社“中國古代珍稀本小說”排印本。

明朝洛陽才子云劍,字鍔穎。其父乃兵部侍郎云睹青,因得罪了兵部詹尚書,不久告老還鄉(xiāng)。云劍五歲喪母,十二歲喪父,十七歲中了秀才。家道中落,且喜生得美如冠玉,氣藹春風。精于書法,又善繪畫,尚未婚配。有一個知己乃是年伯之子姓萬名人雄,字頎公,志氣軒昂,喜長槍大劍,慕封侯拜將。二人一文一武,相交莫逆。

離洛陽數(shù)里有蘇家塢村,山水秀麗,有一勝景名“小庾嶺”。二生相約在此飲酒賞梅,賦詩舞劍。都憲之子白無文乃是洛陽出名的潑皮公子,專門仗勢作威,橫行霸道。當日看中了云生的一口寶劍,要出銀買為己有,遭到拒絕,遂設計誣陷云生與四川峨眉山妖婦謀反作亂,買通縣官,要捉拿云生。萬人雄聞信,勸云生遠避他鄉(xiāng)。云生以劍相贈,帶了書童松風離家而去。至蘇州虎丘山避禍,改名梅再福,結(jié)識學館先生秋人趨,相助在棲云庵開了書畫店。

總兵文斌歸鄉(xiāng)后,居住在虎丘山別墅。有女名若霞,芳年月容,才貌雙全,曾在扇上題《聽鶯詩》一首。一日,扇被奶娘之子帶入秋先生塾中,為云生所見,贊為知音,遂和詩一首于扇上。文若霞復見此扇,賞識云生之才學,遂女扮男裝,化名石霞文去拜會云生。相見后,互敬互慕,結(jié)為兄弟而別。次日,云生遍訪石相公不見,心中怏怏不已。

峨眉山大王乃是一個女子,姓云,年方二十,有萬夫不當之勇。聚眾數(shù)萬,朝廷也奈何她不得。萬生攜云生所贈之劍離家遨游,聞峨眉大王英雄無比,心中不服,

清耕書屋刊本《鳳凰池》

扉頁書影

清耕書屋刊本《鳳凰池》

正文書影

中秋佳節(jié),云生上虎丘山賞月,蘇州第一惡公子晏之魁酒醉帶了家丁前來挑釁爭席。幸遇文總兵解圍,引歸家中,始知乃是恩公云侍郎之子,遂款留府中。云生夜宿避賢樓,讀文小姐詩文,贊慕不止。文氏父女亦有心納云生為婿。小姐遣丫環(huán)送詩文,內(nèi)有“請向廣寒先折桂,此時應許見姮娥”之句,要云生先取功名,再系赤繩。朝廷詔文斌復官征剿峨眉山,兵敗,被虎面大王所擒,遂暫留山寨。朝廷罪及家屬,文若霞又改男裝冒名云劍,投章巡撫為幕府之賓,并傳言:“文小姐已嫁了石相公。”章巡撫任滿返京,因看重假云生才學,帶回府中,以女兒湘蘭妻之。假云生將計就計,允了婚事。婚后和章小姐訴明身世,假夫妻結(jié)為真姐妹。

江西吉安府吉水縣才子水湄,字伊人,父母雙亡,年方十八。因才調(diào)太高,文章過奇,反而連試不第,也毫不介意,一心唯求結(jié)識天下真才子。慕梅再福之才名,來蘇州尋訪。云生早已離開文家,二人在杭州相遇。真是相見恨晚,結(jié)伴赴京求取功名。二生在京文名大盛,文小姐與章小姐竊喜二人終身有托。秋闈后,云劍中頭名解元,水湄中第六名亞元。白無文與晏之魁兩個惡少也進京赴考,皆不中,含忿參劾云劍。幸天子復試,十分贊賞二生才學,欲授以官職。二生辭,謂不愿開功名僥幸之心,必經(jīng)殿試方始入仕。

假云生托病不考,章公也因女婿與頭名解元同名而心下疑惑。假云生拜會水生,稱有妹愿配君子,并以湘蘭詠梅之詩出示。水生大喜,和詩作答。云生回到蘇州文府,始知文家之變,又聞小姐已嫁石生,悔恨無及,歸途染病,誤了大比之期。圣上開恩,欽賜進士。經(jīng)殿試又欽點云劍、水湄同為狀元。云生對章公之婿假云劍(即石霞文)娶了文小姐,又娶章小姐,甚為氣惱,乃赴章府拜會見石相公,話不投機而別,且云不愿再見小姐之面,若再求見,情愿跪門謝罪。

章公已知二女真情,欲使美事成真,正當奏明皇上,不料白、晏兩個惡少聞知章公二女美貌,齊來求婚,被章公拒絕,又引起一場風波。二惡少之父白都憲、晏天官兩個奸臣求皇上做媒,章公奏明皇上要面試才學,方可允婚。兩個惡少胸無點墨,在殿上出乖露丑,討了一場沒趣。章公隨奏明二女與兩位狀元的婚事,請萬歲賜婚。二狀元卻以章府二小姐事有暖昧而不從,又幾經(jīng)周折,方才定下美滿良緣。

詹兵部與白、晏二奸又定下毒計,薦兩位狀元領兵出征峨眉山寇,欲乘機謀害。皇上準奏,命二生帶兵剿寇。二狀元率軍離京,途中拿獲兩名刺客,招出乃詹、白、晏三奸所使,遂押在軍中,待回京向奸臣問罪。大軍進川,虎面大王萬人雄知天朝統(tǒng)帥乃故人云生,遂與文總兵里應外合,滅了蜀寇,云狀元功成班師。

三奸臣事敗坐罪,文總兵出任兵部尚書之職,二狀元各授大學士,奉旨完婚。云、水二狀元至此方才明白二女即文若霞、章湘蘭,遂各成佳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