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鴛鴦媒》小說簡介|劇情介紹|鑒賞
又名《鴛鴦記》、《玉鴛鴦》。題“天花藏主人訂”,又署 “煙水散人編次”,四卷十二回,成于明末清初。存舊刊本,光緒乙未石印小本等。
書敘宋理宗時,崔學士有兩個女兒,長名玉英,次名玉瑞,都貌美而有文才。時崔學士故人之子申起龍、荀綺若館于其家,與二女常會見,因而互相愛悅。玉英愛申生,玉瑞愛荀生,各以家藏的古珍玉鴛鴦作為信物相贈。后來崔學士奉命救援襄陽,不幸兵敗,罪將牽連家屬。崔夫人聞訊,攜帶兩個女兒潛逃。不料途中玉瑞被強盜搶去,玉英為江衙內所得,要納為妾,不允。不久,申、荀二生都登高第,荀生平寇重得玉瑞,申生遇俠客劫還玉英,兩對夫妻,雙雙團圓。
本書以宋理宗開慶元年賈似道專權,蒙古忽必烈起兵,度宗時元軍圍攻襄陽和南宋滅亡為背景,敘寫書生申起龍、荀綺若與小姐崔玉英、崔玉瑞的戀情與結姻的故事。“非畫龍不能免難,非玉鴛鴦無以訂姻”。玉鴛鴦為定情之物,神龍拯難于彼,于是“夫妻離而復合,姊妹分而再逢”,完成了一出悲喜劇。這樣的作品從明末到清順治康熙特別是乾隆年間比比皆是,現在人們以才子佳人小說名之。青年男女擇偶訂親,比起“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封建婚姻來,有它的進步之處,但就文學創作而言,它出于生活者少,成于編造者多,所以這類小說除了帶有婚姻自主,沖破封建禮教與門第觀念的新意外,每每缺乏藝術創造,情節平板,性格浮泛。本書的申、荀二生的經歷稍有不同,而面目卻模糊不清,令人難以區分;玉英、玉瑞姊妹倆在書房潛觀二生的題詩還各有口味,但全篇也分不清她們的心性。只有一個人還有點棱角,第六回申生與表兄元爾湛正在鎮江的酒樓上小酌,只見一個彪形大漢踱了上來,一看,臨水座位坐滿,便有些焦躁。申生看他器宇不凡,起身拱手讓座。“那人笑道: ‘也好,也好,把我這個鹵漢,配你兩個酸儒,倒也使得。’ 遂把一張交倚向南打橫坐下。”那人對店小二道:“魚肉骨多,俺不耐煩吃他,有大塊肉多拿兩碗上來。”“那人就把巨杯斟滿,一連吃了二十余杯,拿起雙箸把三四碗肉頃刻吃完,一眼覷見申生那邊碗里剩有余肉,又拿過來一頓吃盡,把須髯一拂,大聲笑道: ‘俺食量頗寬,二兄休要見哂。’”申生詢之“天下大勢”,“那人道: ‘莫怪北邊侵犯,南朝自無人物。他交兵的只管交兵,俺吃酒的只管吃酒,干我甚事,說他怎么!’”元爾湛勸他“效力戎行,以取斗大金印”,“那人道: ‘勝利招忌,敗則受誅,俺怎受得這腌臜之氣,要這金印何用?’” 申生請教其名,“那人道: ‘兄輩亦曉得幾句正心誠意,俺只曉得一對拳頭舞弄,但取異時相識,何須道姓通名。’便站起身來,靠在檻上,向著申生、爾湛笑道: ‘兩兄可曉得這浮云流水么?那浮云黯黯,都是古來這些英雄的浩然之氣; 那江水滔滔,都是古來這些英雄不得志于時的淚血流成!’”“無情未必真豪杰”。這“浩然之氣”與“淚血”,是古來的義士豪杰為國捐軀、為民解憂所化所灑,壯志未酬卻是他們最大的悲憤,“那人”——即下文交代的陸佩玄所抒發的情感無疑帶有大動蕩年月的時代特征,充滿了悲歌慷慨之氣,令人為之動容。但這一人物到第十一回崔玉英被江衙內劫持時才又出場,為申生的未婚妻解了圍,完全是個陪襯人物。與其說這是作者慣于藏針伏線,還不如說書中人物大都為才子佳人而設。陸佩玄之外,如第一回、第二回寫申、荀二生在西湖邊上邂逅相遇了豪杰任季良與名士謝翱,一直到第九回當申生被草頭王劫上山時,任季良才又再次出現,為申釋縛并得知玉瑞的下落,申生與玉英、荀生與玉瑞的團聚都虧得任季良的保護與陸佩玄的救難。又如第二回寫火龍真人造訪崔信,到第七回當崔被元兵圍困時,才又寫他幸賴真人的救助等等。到結尾任、陸、謝、元俱會合于崔公壽誕之上,成了二生偕二美的大團圓的點綴。眾星拱月——這便是作者的藝術構思的中心點。作者筆下的配置人物及其相互關系的形成,都是從他的整體的藝術構思出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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