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戰后派*作家三島由紀夫*的代表作之一,1956年第1期至第10期《新潮》雜志連載,1956年10月由新潮社出版單行本。主人公“我”出身于寺院住持之家,后到金閣寺當小和尚。“我”從小就對金閣寺懷有迷狂般的熱愛,一直向往美麗的金閣寺。可是“我”總覺得跟金閣寺沒有更多的緣份,只在戰爭的后期,當它面臨空襲大火中化為灰燼的危險時,“我”才找到了同這個美的象征之間的一體感。“我和她面臨著共同的危險,我發現了美和我之間的媒介。一向拒絕、疏遠我的美和我之間架起了橋梁。我陶醉了。”然而,戰爭結束了,金閣寺仍安然無恙,“我”和她又疏遠了。金閣寺甚至成為我現實生活中的障礙,“我”終于放火燒毀了金閣寺。日本文學評論界認為這是一部難解的觀念小說,對它的評價毀譽參半、眾說不一。燒毀金閣寺的事件以及放火者的出身與身份都是確實的。作者借用了這一現實事件,同時,金閣寺又是作者某種觀念性的藝術體現,它象征著藝術和美,對金閣寺金碧輝煌的外觀描寫以及反復出現的贊譽可資佐證。金閣寺既是向往追求的美好對象,又是一種高不可攀的異己的存在物。主人公與金閣寺的關系暗示著人生與美和藝術的悲劇性相關。作者表達了對美的追求。這種追求是扭曲的、帶有病態心理的,得不到美時便轉化為毀滅美。企求得到幻滅前的一瞬間的一體感。三島由紀夫明確表示,“在日本,美不意味著人的復活,而是帶著否定生的宗教性”。作者對戰后的社會現實強烈不滿,他在尋找一種悲壯、慘烈的美,用以寄托自己的心志,他的這種追求帶有一種狂躁的破壞性力量。這部作品已包含了他自決身亡的悲劇性萌芽。《金閣寺》的文筆凝練優美,篇章布局錯落有致,行文貫注著一氣呵成的韻律感,字里行間處處鑲嵌著作者奇警的譬喻和深邃的遐思,令讀者回味無窮。這些藝術特征使《金閣寺》以及三島由紀夫的文學世界接近戰前的唯美主義文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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