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 跋
出書難,想書名更難:想來想去想起了這樣一個名字;有人說你莫非開倒車又回到十九世紀去了嗎?又有人說這名字很像民間文學,比起《夜》,《春野與窗》大眾多了。其實說起來都不是。我去年春天乘了一個機會的方便,到南京上海蘇州杭州玩了一遭,一直到暑假天熱了才又轉回北平;回平后便著手印《春野與窗》;集子印成已是深秋;此后的詩便是這集中所收的了。到南方玩了一遭,回平后對于北平仿佛有了更多的系念,這未必就是因為離別了三四個月的關系,也不盡然是南方便沒有比北方更好的地方;或者只是一點癡情吧;這一年多我乃與北平有了更深的默契。據說寫詩是要生活豐富的;而自己這一年來,除了上課堂教書外生活便如一張白紙;然而依然有這樣不算太少的一些短詩,雖然如此平淡,已不能不感謝是這古城的賜與了。她并不曾使我生活怎樣豐富,而且我也不過就是住在這里而已,終于未免有情,因即以此為名。
二十四年十一月廿日記于北平風雨詩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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