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牙及其他

James Lu的假牙

掉入他早餐的咖啡杯中，

是因為星期三

股票漲停板之故。

Wiliam Marr的假發

被一陣狂風吹走，

他就索性光著頭

上火車回家去了。

Linda Wang的義肢跌斷，

只怪她自己不小心。

可是George Yep的腹痛，

卻是假裝給他太太看的。

復制羊桃莉的夭折

很令人傷心。東鄉青兒呀：

即以它為題材，給我再畫幾幅

“超現實派的散步”好不好？

2004年

后記： 一、James Lu是我大兒路學舒的英文名，William Marr是我好友詩人非馬的英文名，我拿他們兩個開開玩笑沒關系。其實戴假發的另有其人，也是我的好友之一。究竟是誰？ 你們猜吧！ 二、LindaWand和George Yep這兩個人都是我假造出來的。三、東鄉青兒是二十世紀三十年代日本名畫家之一，我很喜歡他。（四）從“假牙”到“假發”、“義肢”，這叫做“主題之重復”；而“腹痛”和“夭折”，這叫做“變奏復變奏”。詩人張默在論及紀弦之詩藝時，說他“時呈飛躍之姿”，這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