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礎理論寧“取消論”
“文革”中,圍繞著自然科學要不要系統的基礎理論學曾展開一場關涉到教育的根本問題的大論戰。
1972年,周恩來總理遵照毛澤東主席的指示,對抓好基礎理論研究,加強基礎理論課教學、搞好理科教育改革,培養基礎科學人才等,做了重要的指示和工作部署。“四人幫”一伙卻從“兩個估計”出發,從否定十七年的教育,企圖占領教育這塊根據地的政治需要出發;打著批判理論脫離實際的旗號,竭力鼓吹基礎理論“取消論”,企圖扼殺和否定基礎理論;并以批判周培源寫的一篇關于要加強基礎理論的學習和研究的文章為名,叫囂要揪“后臺”,把矛頭直接指向周恩來總理。
所謂基礎理論“取消論”,歸納起來,主要有兩點:一是“無用論”,認為基礎理論是一些“無用的本本”,是些“一點也不與生產實踐沾邊的東西”,誰要提加強基礎理論的學習和研究,誰“就是搞理論脫離實際”;二是“代替論”,認為“馬克思主義哲學就是自然、科學最基礎的理論”,誰不同意這一點,誰就是“最不懂馬克思主義”。這兩點說的都是同一個意思,自然科學的基礎理論應該取消。
自然科學的基礎理論究竟有沒有用,是一個常識問題,本是不需要論證的。“取消論”者采取的是別有用心地把基礎理論研究工作中必須在某種程度上“脫離實際”和工作中脫離實際的傾向以及基礎理論的抽象程度較高、概括性較大的自身特點混為一談,十分荒謬地給基礎理論本身扣上“脫離實際”,“無用”的帽子,根本否定實踐上升到理論的必要性,根本否定基礎理論對實踐的指導作用,對國民經濟,國防建設的現代化的巨大意義,宣揚反馬克思主義的經驗主義,對強調基礎理論的學習和研究,當作“走三脫離的老路”,搞“復辟”,搞“回潮”而加以批判。在這種批“基礎風”、“理論風”,取消基礎理論的影響下,許多綜合大學取消了基礎理論課,有的科研單位,大砍理論課題、解散理論研究室,設備入庫,經費凍結,人員調離,實驗室封閉,從事基礎理論研究的人員不是改行就是無所事事。在中學教育中,一度出現學工代替數理化,學農代替生物、生理、植物,化學等課程的傾向。與此同時,又大肆吹捧“反潮流”的白卷“英雄”,誘騙青年學生向張鐵生看齊,充當政治上的打手。誰要學習基礎理論,鉆研數理化,誰就是“白專道路”,“是五分加綿羊的修正主義苗子”,是“有文化的剝削者、精神貴族”等。這種“取消論”的觀點在本質上是俄國“無產階級文化派”,否定一切文化遺產,要“徹底批判和與之徹底決裂”的腔調的翻版。
再者,所謂“代替論”也是一個十分荒謬的論斷。不僅一筆勾銷了自然科學的基礎理論,也根本上否定了馬克思主義。因為馬克思主義本身也是建立在堅實的自然科學基礎理論的基礎之上的。馬克思主義哲學只有同生產實踐、科學實驗和科學研究考察結合起來,才能對科學技術研究工作發揮其巨大的指導作用。“取消論”者把馬克思主義哲學當作教條,似乎只要把馬克思主義哲學背熟弄通,一切自然科學的理論問題便可以解決了。這種觀點導致了“文革”中某些基礎理論研究的畸形,有些人果然想不做任何艱苦的科學實驗而只憑空洞的哲學思辨便可在自然科學中創造奇跡:推翻狹義相對論(“文革”中就曾經有人批判過狹義相對論)、牛頓定律和熱學定律、重復前人的錯誤而妄想制成永動機等等。而事不成則懷疑甚至否定馬克思主義哲學的真理性。這正是基礎理論“代替論”所造成的惡果。
更為重要的是“取消論”本身是為否定十七年教育、為“四人幫”企圖控制教育這塊陣地而服務的,是其“陰謀教育”的組成部分。其對教育、特別是基礎理論教育造成的災難是相當深重的。科學的發展是永遠離不開基礎理論的積累和開拓的,沒有堅實的基礎理論,應用科學只是無源之水,無本之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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