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惠王的“委屈”
有一次,梁惠王對孟子說:“我對于國政,盡了最大努力了。河內(河南省黃河以北地區舊稱河南)發生災荒,我就把這里的部分人口遷移到河東(山西省黃河以東地區舊稱河東),把河東的糧食運送到河內。河東發生了災荒,我也是這樣處理。觀察鄰國的國君,沒有象我這么用心憂民的。但是鄰國的人口不減少,我的百姓不增多,怎么回事呢?”孟子回答道:“大王喜歡打仗,那我就用打仗作個比方。戰鼓一敲,短兵相接。有兩個戰士,丟盔卸甲,倉皇逃命。其中一個逃了一百步,另一個跑了五十步。跑五十步的嘲笑逃一百步的膽小怯陣行嗎?”梁惠王說:“不行。只不過不到一百步罷了,可也是逃跑啊!”孟子說:“大王知道這個道理,就別指望您的人口多于鄰國。”接著,孟子無情地指出魏國普遍存在的弊政:濫派徭役,耽誤農時;密網捕撈,魚蝦不繁;濫行砍伐,木材短缺;國君所豢養的狗吃人飯,百姓們餓死路旁卻無人體恤。最后,孟子憤怒地諷刺道:“百姓凍餓而死,大王卻說,不怨我,怨年頭不好。這跟拿棍子打死人,卻說不是我打死的,是棍子打死的,有什么區別?”一番話,說得梁惠王啞口無言。
作為當政者,梁惠王自身腐敗奢侈,又治國無方,百姓怨聲載道,逃之避之唯恐不速不遠,人口何談增多!國力何能增強!做了星星點點的工作便自滿自足,自我標榜,便埋怨人民對自己不理解、不支持,足以說明其可笑與可憎而已。梁惠王,你何委屈之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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