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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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存主要版本有積經堂刊本;四友堂刊本,藏北京大學圖書館;炎惜軒刊本,藏南京圖書館;華文堂刊本;清光緒二十一年(1895)上海書局石印袖珍本。上海古籍出版社“古本小說集成”影印本堂刊本;1993年華夏出版社《明清言情小說大觀》排印本堂刊本,1993年三秦出版社排印上海書局石印袖珍本;1997年春風文藝出版社“中國古代珍稀本小說續”排印上海書局石印本。

隋朝仁壽年間,江南秀才蔣青巖,乃陳朝大司馬之子,生得風流倜儻,卓爾不群,而且琴棋書畫,詩詞歌賦,無所不精。他謹守父志,不求聞達,終日與好友張澄江、顧躍仙二生讀書論道,講古究今。而此二生亦皆出身世家,且才貌雙全,少年得意。三生均自恃才美,欲求絕色為配,故年已二十,尚未娶妻。陽春三月,三生結伴踏青,在靈隱寺中,蒙自觀和尚授以禪詩,指示婚姻前程。后同游浙東,小駐苧蘿山。

一日,蔣青巖獨出,為一群蝴蝶引至“后桃源”山莊,見一女子美若天仙,不覺傾心。歸途詢問山人,始知此女乃陳朝湖州刺史華中葵長女華柔玉。而這華中葵也正是青巖素未謀面的姑丈。華老尚有二女,亦皆色藝雙絕,只因父親欲選奇才為婿,故仍待字閨中。蔣青巖大喜,返回后俱告之張、顧二生,三生均道和尚所言不謬。于是,青巖先備禮前往華府認親,后又偕張、顧二生登門造訪。華中葵賞識三生才俊,遂將其留居府中。時當朝權臣越國公楊素因失美女紅拂,聞柔玉貌美,特遣使來聘,華中葵假稱已將柔玉及次女掌珠、三女步蓮分許三生,以拒來使。后當庭面試,三生不負眾望,才驚四座。中葵大喜,果以三女相許,并吩咐三婿各自返鄉料理,待秋初回府完婚。臨行前,青巖難捺相思之情,幾番欲私會柔玉,豈料柔玉謹持禮法,斷然拒絕,并作勸誡之詩托侍女韓香轉交青巖。韓香在替青巖縫補衣綻時,趁機將詩詞裝入衣袖之中,恰巧青巖亦有情詩藏于其中,遂被韓香得到交至小姐手中。二人互換詩詞,各羨對方才華,更又添了幾分情意。

兩月后,三人各備齊聘禮后重歸華府。不料,華中葵因違楊素之命,已被捕入京。三生遂進京救援,得遇楊素相士李半仙相助,知必須另獻一絕色麗人以代柔玉方可解救。于是青巖復又南下奔走。行至蘇州,在虎丘寺前見一少女天生麗質,遂托當地人邦子玄和脫太虛代為說媒。 孰料二人乃江湖神騙,使詭計詐去了青巖五百禮金。 隨蔣生同行的華府護院心中忿忿,獨自緝訪兩賊,卻又被神騙義子脫風在浴室中偷梁換柱,騙了個一干二凈。 于是,主仆一行只得重返苧蘿山中湊集銀兩。華柔玉念青巖奔波辛苦,托韓香連夜送去寒衣一件,并代為問候。 次日,蔣青巖攜銀千兩再度出發,舟至揚州。 青巖信步城中,巧遇袁太守。 太守慕其品貌門第,欲招為東床,青巖不從,太守使計,迫其就范,許以小姐秋蟾。 蔣青巖脫身之后來到建康,下榻禪庵。 時值隆冬,大雪紛飛。 青巖到后院觀雪,見一絕代佳人掃雪吟詩,詢問乃知其為孤女柳碧煙,下嫁與胡將作妾,平日受盡大婦欺凌。 青巖遂以重金購得此女。 返京后,柳碧煙冒柔玉之名進獻楊素,華中葵因此獲釋。

適逢會試,皇上招賢,蔣、張、顧三生被迫應考,竟皆金榜題名。青巖得中狀元,澄江、躍仙分列榜眼、探花,俱應和尚之語。楊素念及權勢,遂將假柔玉歸還青巖。華氏夫婦感碧煙大德,認其作義女,與柔玉等人以姊妹相稱。良辰吉日,三生同時完婚。不久,蔣青巖回杭省親,并與張、顧兩人同往靈隱寺拜謝自觀和尚,不料和尚業已圓寂,僅留一詩示其急流勇退。其時正值隋煬帝即位,天下大亂,青巖等人本就無意功名,遂皆遵和尚之旨辭官歸隱,至苧蘿山長居不出。此后李半仙與袁太守也相繼舉家遷至山中,眾人團圓,過著神仙般快活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