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龐斗志演義
明崇禎九年(1636)序刊本《孫龐斗志演義》目錄書影
明崇禎九年(1636)序刊本《孫龐斗志演義》正文書影
明代白話長篇?dú)v史演義小說。又名《前七國孫龐演義》、《孫龐演義》。四卷二十回。題“吳門嘯客述”,一題“澹園主人編次,清修居士參訂”。作者生平不詳。成書于明崇禎九年(1636)。
現(xiàn)存主要版本有明崇禎九年(1636)序刊本,藏日本內(nèi)閣文庫;岐山園藏版本;蕓生堂刊本,藏南京圖書館;清康熙五年(1666)嘯花軒刊《前后七國志》本,藏大連圖書館;清康熙五年(1666)宏德堂刊本,藏上海辭書出版社;清京都文和堂刊《前后七國志》本,藏天津圖書館;清致和堂刊本,藏首都圖書館。1984年湖南人民出版社《前后七國志》排印京都文和堂刊本,1985年山東大學(xué)出版社排印本,1985年臺灣天一出版社“明清善本小說叢刊”、上海古籍出版社“古本小說集成”影印明崇禎九年序刊本。
七國爭雄之時,燕國的燕丹公主招孫武之子孫操為駙馬,生有孫龍、孫虎、孫臏三子。燕王派孫操征秦,不料孫操中計大敗而回,被燕王削去了兵權(quán)。孫臏聽說河南汝州云夢山水簾洞中有位鬼谷先生,兵書戰(zhàn)策、妙略奇謀,無不精通,于是拜別父母,前往云夢山拜師學(xué)藝。路遇魏國開染坊的龐衡之子龐涓也去鬼谷先生那里學(xué)兵法,二人一見如故,結(jié)拜為兄弟,一同上路。在一高山上遇到一猛虎,龐涓嚇得慌忙求救,而孫臏卻是神情鎮(zhèn)定,原來此虎乃是鬼谷先生的駕車神虎,被派來試探二人心術(shù)的。又經(jīng)過幾番考驗(yàn),孫臏和龐涓終于來到水簾洞拜鬼谷先生為師。鬼谷見孫臏虎背熊腰,且懷有仁義之心,而龐涓卻是鬼頭蛇眼,是忘恩負(fù)義、不得善終之相,因此不愿收下龐涓,經(jīng)孫臏再三哀求才勉強(qiáng)答應(yīng)。孫臏學(xué)藝刻苦認(rèn)真,龐涓卻心術(shù)不正,又嫉妒鬼谷偏心于孫臏,便暗中將鬼谷給孫臏看的“天書”燒毀。不久,鬼谷先遣龐涓下山,留下孫臏傳授三卷天書、八門遁法、六甲靈文,并為孫臏取表字“守愚”,別號“伯齡”。
魏王與齊王因辟塵珠一事結(jié)怨,齊王派軍興師奪珠,魏國拜退,急張榜文招賢能之才。而龐涓下山后,在燕國和齊國吃了閉門羹,來到魏國,于是應(yīng)招出征,將田忌生擒,迫使齊王下降書進(jìn)貢禮。魏王封龐涓為武音君,鎮(zhèn)魏飛虎大元帥,敕賜玉帶寶劍,并招為駙馬。龐涓怕孫臏為他國所用,遂派徐甲往云夢山聘孫臏下山助魏國,鬼谷先生設(shè)下空墓,騙徐甲孫臏已死。徐甲回到龐涓處將事情稟明,龐涓不信,欲斬徐甲全家。徐甲三次上山在孫臏的墓前泣告,孫臏不忍他死于非命,遂同意下山助魏。鬼谷知孫臏必遭斷足之禍,贈聚神鏡與木盒,待急難之用。孫臏來到魏國,魏王封孫臏為御營團(tuán)練使,操練軍士。一日,魏王讓孫臏與龐涓對陣練兵,龐涓破陣無術(shù)反被孫臏捉下馬來。龐涓懷恨在心,又忌其才,便設(shè)計陷害孫臏謀反,魏王大怒,要將孫臏推出斬首。龐涓知道孫臏有天書三卷,遂假意勸說魏王,將孫臏的死刑改為剮足之刑,殷勤為孫臏治傷,欲騙他寫出天書的內(nèi)容。但孫臏已知龐涓的狼子野心,想起下山前鬼谷的話,于是打開木盒,看到師傅留下的詩句,原來是要他裝瘋。孫臏裝瘋賣傻,將已寫好的天書撕碎了吞進(jìn)肚中,龐涓派人來試探,孫臏也不露絲毫破綻,用糞澆飯,龐涓才終于相信了。龐涓將孫臏囚于卑田院中,然后率人火燒卑田院,而孫臏早已知曉了龐涓的計謀,口誦六甲靈文,趁黑霧彌漫之際,潛入大夫朱亥家躲藏。
卻說燕王聽說孫臏被囚于魏國,派孫臏之父孫操前往魏國相救,龐涓領(lǐng)兵出戰(zhàn),大敗而歸。魏王又派朱亥出戰(zhàn),朱亥手持孫臏的書信,勸孫操收兵回燕,原來孫臏早已知道自己有朝一日必能回到燕國。龐涓見朱亥不用一兵一卒就勸退了燕國軍隊,頓時起疑,于是夜觀天象,得知孫臏原來躲在朱亥家中,立刻帶兵搜查。幸而孫臏精通五行遁術(shù),藏身于香案之下,令龐涓無功而返。龐涓不死心,第二日又來搜查,聽得一金銀柜中有人說話,遂命人將柜子抬上大殿,當(dāng)著魏王的面開柜,誰知里面只是些磚石瓦屑。于是朱亥反而狀告龐涓打死管家婆、私換金銀,龐涓顏面盡失,只得把自家的金銀首飾賠給朱亥。龐涓回府后越想越不甘心,于是帶齊人馬再去朱亥府上搜查,孫臏讓已死的管家婆扮成朱亥重病在床的母親,然后說成是在龐涓搜查時被嚇?biāo)赖?告到魏王那里,讓龐涓又吃了一頓罵。孫臏欲躲在管家婆的棺材內(nèi),混出魏國,龐涓追截,被孫臏?zhǔn)┓ㄐg(shù)用紙人變成尸體,讓龐涓又空手而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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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王聽說了孫臏的才能與不幸遭遇,派上大夫卜商到魏國假納降表,乘魏國不察,把孫臏藏在裝茶葉的車內(nèi)救了出來,并讓孫臏來到七國臨淄魯王府住下。楚國使者向齊國獻(xiàn)魚,但齊王卻不識為何魚,魯王田忌回府詢問孫臏,孫臏認(rèn)得此乃靴魚,并告知取魚之法,讓楚國使者大驚。齊國受草寇袁達(dá)等人的騷擾,孫臏領(lǐng)旨出征,袁達(dá)歸順,齊王大喜,賜孫臏黃金千兩、羅錦百匹,官封齊國司馬、調(diào)兵軍師等職。
魯王田忌為媒,把右丞相蘇代之女嫁與孫臏為妻,誰料太師鄒忌的次子也欲聘蘇小姐,蘇家因已應(yīng)允孫臏而退聘,鄒忌大怒,欲強(qiáng)娶豪奪。孫臏設(shè)計,讓袁達(dá)假扮成蘇小姐上轎,鄒家劫轎而遭袁達(dá)一陣好打。鄒忌懷恨在心,差大國舅鄒綱準(zhǔn)備厚禮,去魏國收買龐涓,相約里應(yīng)外合,捉拿孫臏。龐涓奏明了魏王,點(diǎn)齊五萬軍馬攻打齊國。路經(jīng)燕國的時候,先火燒了孫操的莊園,燕王命孫操父子出城迎戰(zhàn),孫操派大兒子孫龍去齊國求救。孫臏與魯王點(diǎn)起三萬人馬,登時往魏國而去,把魏城團(tuán)團(tuán)圍住,魏王急召龐涓統(tǒng)兵回國。龐涓的家將馬安面容與龐涓頗有幾分相似,于是龐涓用毒酒毒死了他,然后拿他的首級去騙孫臏,詐稱他已被魏王斬首,以麻痹孫臏。半夜,龐涓偷襲齊軍,孫臏早已洞悉龐涓的計謀,魏軍全軍覆沒。魏國忙差使者向秦、韓兩國借兵,秦國命白起領(lǐng)兵救魏,卻遭袁達(dá)的伏擊;韓國派正宮娘娘魏陽公主率軍助魏,也被袁達(dá)擒下。兩國救兵都被打敗,魏王無計可施,龐涓用“七箭定喉書”的法術(shù)使孫臏雙目失明,如果做法滿七日,孫臏必死無疑。魯王大急,立刻張榜招來馮驩,騰云去將龐涓做法的祭器等燒毀,使龐涓做法不成。魏王無奈,只得將辟塵珠獻(xiàn)于齊王,并呈上降書求和。齊王大喜,召回孫臏,賜孫臏金帛御酒,眾將領(lǐng)論功行賞。孫臏察知自己有三年不利,于是詐死,齊王親率文武百官送孫臏的棺木出西郊安葬。龐涓聞得孫臏的死訊,乘機(jī)領(lǐng)兵伐齊以奪回辟塵珠,龐涓率軍入韓國,欲先伐韓再討齊。韓王觀孫臏昔日留下的柬帖,知他未死,尚在齊國,遂派使者張肖簡往齊國尋訪孫臏。孫臏待三年災(zāi)星退后,復(fù)出接旨,點(diǎn)齊人馬截下魏國的糧草,并捉住了太子畢昌。龐涓接到魏王的旨意,為了救回太子,派張才行刺孫臏,沒想到行刺的卻是用稻草扮的假人。孫臏命將士們扮做鬼狀,埋伏在魏軍營帳周圍,齊聲哭喊,引得龐涓直趕馬陵道。龐涓見黃楊樹上寫著“龐涓死此樹下”,心中害怕,正要回馬,卻被早已埋伏在此的齊軍抓個正著。孫臏寫下檄文,請來六國王侯,在毛頭灘會斬龐涓。孫臏回府后,帶了妻兒,回燕國與父母團(tuán)聚,歸隱深山,一日,忽然不見了,有人說是鬼谷先生邀他去云夢山,度他出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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