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懷若谷是一種人生境界
季先生語錄:
對一個人要給他名副其實的定義,他自己心安理得。如果名不符其實,他自己也吃睡不安。好多事情不是這么出來的。什么是國學大師?先把這概念搞清楚。
“玫瑰花聽到鄰居紫羅蘭的哀嘆,便笑著搖了搖頭說:‘在百花群里,你最糊涂。你身在福中不知福。大自然賦予你其他花草都不具備的芳香、文雅和美貌。你要知道虛懷若谷的人,永遠不會感到貧困和饑荒,且心胸開闊無比高尚。’”這是摘自黎巴嫩著名作家卡里·紀伯倫《貪心的紫羅蘭》一文中的一段對話。
的確,與那些驕傲自大、自以為是的人相比,虛懷若谷的人總是能感到滿足,能以謙虛的心態面對一切,比如名譽、利益等。這不僅是一種為人處世的原則與態度,更是一種人生境界。
俗話說,人貴有自知之明。虛懷若谷的人,不是刻意地貶低自己的能力與成就的人,而是有自知之明的人。具體地說,虛懷若谷的人,深知“山外有山,天外有天”的道理,始終能客觀地進行自我評估,而非自以為是,認為“老子天下第一”。最主要的是,虛懷若谷的人,懂得謙虛的道理,也不會虛心過度,弄巧成拙。總而言之,一個虛懷若谷的人,對自己有一個客觀的、正確的認識,并且始終能保持一個虛心的態度,“見賢思齊”,進而不斷地修煉自己,認真地聽取別人的意見,竭心盡力地完善自己。誠如老子所言:以其終不自為大,故能成其大。
事實表明,世上能精益求精、取得成就、成就一番大業的人,往往是虛懷若谷的人。不僅如此,虛懷若谷的人,還擁有高尚的品格。正因為如此,他們才能從容淡定地應對人生中的名與利,才能從容淡定地生活。
季先生就是一個虛懷若谷的人。從他的《病榻雜憶》中便可見一斑。季先生寫下舉世聞名的“三辭”。一辭辭“國學大師”,二辭辭“學界泰斗”,三辭辭“國寶”。
季先生覺得自己不夠“國學大師”的資格,謙虛而誠懇地說:“環顧左右,朋友中國學基礎勝于自己者,大有人在。在這樣的情況下,我竟獨占‘國學大師’的尊號,豈不折煞老身!”事實上,季先生的國學基礎是非常雄厚的,他從小就讀經書、古文、詩詞,讀經典著作。盡管他一再推脫說自己一直專治其他的學術,連“國學小師”都算不上,但是,誰又能否認季先生在國學上的造詣與成就呢?
季先生說把自己稱為“泰斗”無從談起。事實上,季先生是學術界鮮有的學術泰斗。試問,有誰,能如季先生一樣精通幾十種語言?有誰如季先生一樣,在語言學上、國學上、文學上取得如此高的成就?就拿語言學來說,季先生是研究土羅文的先驅與代表,可以說,季先生的研究是舉世矚目的。但是,季先生卻說:“這樣的人,滔滔者天下皆是也。但是,現在卻偏偏把我‘打’成泰斗。我這個泰斗又從哪里講起呢?”
而對于“國寶”這一桂冠,季先生也懇切請辭。他說:“是不是因為中國只有一個季羨林,所以他就成為‘寶’。但是,中國的趙一錢二孫三李四等等,等等,也都只有一個,難道中國能有13億‘國寶’嗎?”事實上,稱季先生為“國寶”是非常中肯的。不論是在學術界,還是在文壇上,季先生都是當之無愧的“國寶”級人物。從文學的角度上來說,從大風大浪中走過百年的季先生,其行文中流露出的無不是對社會、對現實的關心與建議。他就是百年中國的一面鏡子,是為政者的引導者,是青年一代的啟明燈。
然而,季先生卻毫不猶豫地請辭了這三項“桂冠”,以還自己一個自由身。這就是虛懷若谷的季先生。謙虛而又不虛偽,有客觀的自我肯定,更有客觀的自我評價。換句話說,季先生既能看到自己的成就,亦能看到自身的不足,始終堅持虛心的態度,在名利面前知足,在自我成就面前知不足。那些貪慕虛榮、欺世盜名的人的矯揉造作,在季先生的“請辭”下,便相形見絀了。若非擁有虛懷若谷這樣的人生境界,季先生又怎能從容而又淡定地面對如此高的名譽呢?
人生中,我們應當向季先生學習,做一個謙虛的人。這樣才能在名利面前,做一個寵辱不驚、從容淡定的人。否則,輕則阻礙自己的發展與進步,重則可能陷入名利的光暈中驕傲自大、自以為是,成為名利的俘虜。
有人問季先生:“如果給你下個定義,應該是什么?”季先生平靜地說:“我是北大教授,東方學者,足夠了。”為人處世,亦能如此,那么便能收獲虛懷若谷的人生境界。人生在世,若想如季先生一樣從容淡定地生活,那么,在紛繁復雜的社會中,我們就得做一個謙虛的人,低調做事,埋頭干活,看淡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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