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忠貞*

現在你已經愛我整整一天了，

明天離去時，你會說些什么呢？

你是否會提前新編個什么謊言？

或者說目前

我們已不是從前的那兩個戀人？　

或者說，在對愛神的敬畏中，和愛神

震怒時所立的誓言，誰都可否認？

或者說，一如真死亡將真婚姻解除，

戀人間的契約，婚姻的影子，僅僅在

被睡眠，死亡的影子，解除前有效力？　

或者說，為替自己的目的辯護，

由于有蓄意的變卦，和虛假，你

除了虛假就不能有表真誠的方式？

徒勞的瘋子，我能夠，只要我愿意，

反駁，且摧伏這些遁詞，　

不過我并不情愿這樣，

因為到了明天，我也會如是想。

注釋

*塞繆爾·泰勒·柯爾律治（1772—1834）說：“命名不當。標題應該作——相互的不貞。”實際上，譯者認為，此標題并無不當，因為它是反諷，而非直陳，意謂女人的忠貞也不過如此。

14　“瘋子”（lunatic）一詞與月亮（luna）有關，此處有“善變”的含義，因為西方人認為人發瘋是由于月相變化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