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田秉鍔
大海陡立,象鐘樓……我聽到風
分享咸水,飛旋出圓柱狀的吻
象傾盆暴雨——巨浪搏岸,切開
我們的心胸——我——你,切開我們生來就有的力量……
(趙毅衡譯)
(美國)克蘭
這是一首較為難于把握要旨的詩。
我在詩人熔鑄的奇特意象面前沉思:海陡立,浪濤象高高屹立的鐘樓,這是風的偉力!風要吻一吻、深情地吻一吻大海,于是旋起高聳的水柱;這依然是風的偉力!這水柱跌泄下來,掀動驚濤拍岸,這還是風的偉大!因此,梳攏思緒,我們便會發現,在一切有形物的背后,詩人隱藏了一個動力主體——風。詩收尾,落筆于人(我們、你、我),落筆于人的聯系(生來就有的力量),這就完成了由自然力(風)向情感力(人的思念)的過渡。所以,再回視詩開頭對大海的描寫,我們便一目了然:此詩,主要在寫人的思念之切,心海浩蕩,心潮翻卷,跌宕起伏,并不亞于大自然的海洋變化!如果關照詩題“歸來”,此種隱喻之意更為有據可征。
當然,詩,尤其是朦朧詩是排斥理性推論的,這便是中國古人所說的“考據不可論詩”;但詩作為一種表情方式,其情感的方向性,還是有跡可尋的。這首詩既標題為“歸來”,其言別情之深,之切當不為南轅北轍!也許,有人從“大?!?、“鐘樓”、“咸水”、“飛旋出園柱狀的吻”等特殊用語,推斷詩人是在借物言人,表達相會的歡快,融和、激情,隱喻那種男女兩性的諧趣,也未嘗解釋不通!
過分的朦朧,也許必然造成理解的歧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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