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紹】:
戰國時期的哲學家,道家學派的代表人物。名周,世稱莊子。宋國蒙(今河南商丘)人。曾做過宋國漆園吏,不久辭官,過著隱居生活。家庭貧困,靠打草鞋謀生,窮得吃不上飯,向監河侯借過米。據《史記》記載,楚威王厚幣禮聘他為相,被拒絕。他自命清高,鄙薄官祿。說“我寧游戲污瀆之中以自快,無為有國者所羈。終身不仕,以快吾志焉”(《老莊申韓列傳》)。其著作,現存《莊子》一書,是研究他的思想基本材料。
莊子繼承和發展了老子的思想,把“道”看作是宇宙萬物的本原。認為“道”“自本自根,未有天地,自古以固存。神鬼神帝,生天生地。”(《大宗師》)他所說的“道”,無始無終,無邊無際,無為無形,不能感知,也不能把握,先于天地而獨立存在。指出“道”是永恒存在的,它是宇宙的本體,萬物的本原,同時“道”又是無名無體。他說:“夫道有情有信,無為無形,可傳而不可愛,可得而不可見。”(同上)“道”是無名無體,也可以稱為“無”,是“非物”,是“無有”。這與老子的“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老子》四十二章),“萬物生于有,有生于無”是完全一致的。莊子還提出“道者,萬物之所由也,庶物失之者死,得之者生,為事逆之則敗,順之則成。故道之所在,圣人尊之。”(《漁父》)就是說,“道”是根本的,萬物都離不開它,“失之者死,得之者生”,“逆之則敗,順之則成”,就是“圣人”也得尊從而不能有所違抗。在發展觀上,強調“物之生也,若驟若馳,無動面不變,無時而不移”(《秋水》),而事物的變化是由于“安危相易,禍福相生,緩急相摩,聚散以成。”(《則陽》)認為事物都是相對的,可以轉化,“臭腐復化為神奇,神奇復化為臭腐”(《知北游》)。但把事物的相對性絕對化,否認事物之間的差別,達到“自其異者視之,肝膽楚越也;自其同者視之,萬物皆一也”(《德充符》)。主張齊物我,齊是非,齊大小,齊生死,齊貴賤,并提出“天地與我并生,萬物與我為一”的相對主義理論。他認為事物的性質都是相對的,沒有質的區別,并說是非沒有客觀標準,很難規定誰是誰非。他說:“因其所然而然之,則萬物莫不然;因其所非而非之,則萬物莫不非。”(《秋水》)在他看來,是非并不是由客觀事物本身性質所決定的,而是主觀決定的。指出“以物觀之,自貴而相賤”,“以差觀之,因其所大而大之,則萬物莫不大;因其所小而小之,則萬物莫不小”,“以功觀之,因其所有而有之,則萬物莫不有;因其所無而無之,則萬物莫不無”(同上)。片面夸大了貴賤、大小、有無的相對性,否認相對之中有絕對,否認事物質的規定性,這就違反了科學,違反了辯證法。認為萬物沒有什么異與同、丑與美、粗與細,成與毀的差別。因為異就是同,同也就是異;丑就是美,美也就是丑;粗就是細,細也就是粗;成就是毀,毀也就是成,“以道觀之,物無貴賤”,就是說,一切事物都是一樣的,根本沒有什么不同,從而陷入了相對主義的詭辯。他從這一相對主義觀點出發,否認人的認識世界的可能性。說“昔者莊周夢為蝴蝶,栩栩然蝴蝶也,……不知周也。俄然覺,則遽遽然周也。不知周之夢為蝴蝶與?蝴蝶之夢為周與?”(《齊物論》)他用莊周夢蝴蝶的寓言來說明事物是不可知的,認為究竟是莊周夢中為蝴蝶,還是蝴蝶做夢變為莊周都判定不清楚。不僅人們判定不清楚,就是“圣人”也解決不了。這就導致了不可知論和懷疑論。在真理觀上,他認為真理沒有一個客觀標準,在辯論中,都是以自己的是非去否定別人的是非,所以他們之間的是非爭論永遠也搞不清楚,誰也無法判定別人的是非。由此得出知識不可靠,事物不可知,甚至用取消一切的態度來對待知識、對待事物,這是錯誤的。他站在沒落奴隸主貴族立場上,對現實感到悲觀,消極厭世,追求個人精神上的絕對自由。認為一切受外物和自身的束縛,就是“有待”、“有己”。采取“坐忘”的辦法,達到“無待”、“無己”,物我兩忘,這就可解脫一切苦惱,逍遙自得,絕對自由,使自己和自然混然一體,自然而生,自然而死,一切任其自然。并主張“無思”、“無慮”、“無為”,反對新興地主階級的一切有進步意義的措施。他的哲學思想,在中國思想史上占有重要地位,后來的玄學、佛學、理學都受他的思想影響。《莊子》一書多為寓言故事,汪洋恣肆,想象豐富,在文學史上也有很高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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