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簪記》簡介|介紹|概況
傳奇劇本。明高濂著。明呂天成《曲品》以此劇入“中下品”,說:“詞多清俊。第以女貞觀而扮尼講經,紕繆甚矣。”明祁彪佳《遠山堂曲品》以此劇入“能品”,說:“幽歡在女貞觀中,境無足取。惟著意填詞,摘其字句,可以唾玉生香;而意不能貫詞,便如徐文長所云‘錦糊燈籠,玉鑲刀口’,討一毫明快不得矣。”明顧曲散人《太霞曲語》說:“《玉簪記》傳奇,時有俊語,而于律調未甚精解。”明鄭仲夔《雋區》說:“《玉簪》幾于淫矣,而措詞亦有可觀。”清李漁《閑情偶記》說:“如《玉簪記》之陳妙常,道姑也,非尼僧也,其白云‘姑娘在禪堂打坐’,其曲云‘從今孽債染緇衣”;禪堂、緇衣,皆尼僧字面,而用入道家,有是理乎?”清焦循《劇說》引《古今女史》所記《玉簪記》本事后說:“此言陳為尼,而《玉簪》作道姑。蓋以尼必削發,于當場為不雅,本元人鄭彩鸞作道姑耳。乃其曲云‘從今孽債緇衣’,又云‘姑娘在禪堂打坐’,則隱寓其為尼也。笠翁譏之,非是。”清焦循《劇說》記清湯來賀《內省齋文集》說:“近日若《紅梅》、《桃花》、《玉簪》、《綠袍》等記,不啻百種,皆杜撰詭名,絕無古事可考,且意俱相同,毫無可喜,徒創此以導邪。予不識其何心也。”近人吳梅《霜厓曲跋》說:“此記傳唱四百余年矣。顧其中情節頗有可議者,潘陳自幼結姻,陳投女貞觀,雖未通名籍,顧既遇潘生,審知河南籍貫,豈有不探夫家之理,乃竟用青衿挑達之語,淫詞相構,殊失雅道——一不合也。王公子慕耿衙小姐,百計鉆求,顧以門客一言,遂移愛于妙常,屬凝春庵主說合;直至篇終,耿衙小姐毫無歸著一《記》中有‘耿衙小姐已嫁王尚書府’一語,不可即作歸著,須登場作出才合——二不合也。張于湖先見妙常,止為日后判決王尼張本,卻不該圍棋挑恩,先作輕薄語;況于湖為外色乎——三不合也。至于用韻之夾雜,句讀之舛誤,更無論也。”日木青木正兒《中國近世戲曲史》說:“此記情節單純,似未必為杰構,以其事可愛,關目亦幽雅,頗為人喜。”此劇寫書生潘必正與道姑陳妙常沖破封建禮教和宗教清規戒律的束縛,大膽追求真摯愛情的故事,具有強烈的反禮教、反傳統的民主精神。但結局未免落入俗套。作品富于喜劇氣氛,人物心理刻劃細致入神,情節單純而不單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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