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不低頭》
【本書體例】
古龍著。22萬字。臺北華新出版公司版。
“波波”是個女孩子的名字。這個名字和這個女孩很象一輛汽車——“波波”。
她來到這個城市最大的原因,是要找到她的父親。這個城市并不是象她猜想的那么簡單。“黑豹”救下了不知天高地厚的波波,她認出了“黑豹”是幼時的伙伴。
波波、黑豹、羅烈是很好的朋友。波波再一次受人圍攻,黑豹拼命救出波波,之后,他把她放到床上……。雖然波波和羅烈很好,但她并沒有一絲反抗。
黑豹在金二爺手下的確是一只豹子,一只不怕手槍的豹子,因為他的動作比射擊的動作還要快。在槍手舉槍時,槍筒里一定插上了一把黑豹的武器——鑰匙。
槍手高登就遇上了黑豹,但高登畢竟是好槍手,他不只是一枝槍。黑豹放開了擒住的張大帥是因為高登又拔出了另一枝槍。不過張大帥卻被一個法國人用他自己的槍打死了。這次行動黑豹沒成功,但也成功了。金二爺火并了張大帥,黑豹又一次顯示了“反手道”的威力。
黑豹給波波弄來一輛“波波”作響的汽車,波波和黑豹生活得很愉快。
金二爺又開始討厭“喜鵲”了,對付喜鵲非黑豹不成。高登回國作殺手是為了救異國落難的羅烈,這舉動令黑豹感動。二人聯手行動。
一場巨大的變動,金二爺徹底完蛋了。因為,黑豹就是“喜鵲”。金二爺把喜鵲當作自己的保鏢本來就是最致命的錯誤。金二爺就是波波尋找的父親——趙大爺。黑豹打敗金二爺時,他的女兒正為黑豹擔心,甚至流出了眼淚。
這一切都是一場陰謀,黑豹不僅有野性的力量還有聰明的頭腦。
黑豹盡情戲弄金二爺和波波;盡情戲弄金二爺的小妾——他四年前的未婚妻。
波波沒有因為巨大的變故而低頭,反而刺激得黑豹發瘋。黑豹也無法說清自己對波波的感情。
黑豹除掉了高登,認為羅烈只能死在異國他鄉了。誰知高登臨死之前已猜到黑豹要下毒手,提早把“梅子夫人”送出國外。就在黑豹慶賀勝利的時候,羅烈回到了這個城市。兩個使“反手道”的高手終于遇在一起。他們既是朋友,又是仇敵,因為他們同時愛著波波。
羅烈裝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黑豹更是不愿說出來。兩個人在一起顯得很愉快,但顯然又是一件十分別扭的事。
波波的心里十分煩亂,她相信黑豹是愛她的,但兩個人之間的仇恨又太多了……
羅烈開始行動,黑大爺手下的心腹一個接一個被除掉,黑豹焦躁不安。波波聽說黑豹請羅烈來吃飯,她十分擔心羅烈的安危,便設法逃出關押她的屋子。
黑豹本想設宴徹底打敗羅烈,但他太輕敵了。羅烈已然收買了他的手下,這只黑豹是孤獸一只了。劣勢雖然不利,但黑豹相信自己的力量。
波波出現在大廳,她聽到了兩個男子的對話,深深地被黑豹埋于心中的愛所感動,同時她也發現羅烈變了,已不是她心中期待的羅烈。
空氣凝固,“反手道”精妙高深。黑豹在激戰中,勇猛無敵,野性把“反手道”塑造得更加莫測。羅烈被打翻在地,黑豹正欲置之于死地,忽然,波波喊了一聲:“住手”!黑豹的心中有波波的重量,他停下殺手。但是,羅烈卻利用了這個絕好的機會將黑豹打倒在地,黑豹聽到了自己骨頭粉裂的聲音。
一名打手用利斧向黑豹砍去,失去反抗能力的黑豹死到臨頭。波波撲了過去……黑豹聽到他懷中垂死的波波說:“我愛你”!黑豹扶起波波永不會低下的頭。他的淚水滴在波波蒼白高傲的臉上。
波波是一個幼稚純潔的少女,她從鄉下走向城市,這個轉變對沒有思想準備的波波來說是很難適應的。從一開始她就遇上了麻煩,但是黑豹總能將危險消滅。波波一點點走進了一個陰謀、一個圈套。古龍把這個圈套作得很好,所以讀者同波波一樣都在上當受騙。直到波波明白了,讀者也恍然大悟。這是古龍的目的。
黑豹與波波之間并不僅僅是利用與被利用的關系。
很小的時候,黑豹就喜歡波波。但波波卻喜歡羅烈。三人一同長大,黑豹和羅烈練成了驚人的武功“反手道”。但感情一直纏繞在三人之間。這一次黑豹占有了波波,其中的深情也表現出來,波波也開始喜愛這只野性的黑豹。
黑豹推翻了金二爺,成為最有權力的人,他盡情報復金二爺的奪妻之恨,盡情戲弄波波、金二爺和自己的前妻,這種發泄是痛快的,是原始的獸性。但是黑豹忘了他戲弄的波波是個永遠不會低頭的女孩。
波波反過來用自己的方式報復黑豹。她明白黑豹對她的愛是真的,所以她撕開衣服對黑豹手下喊:“你們來吧!我優待!”這種方式無疑是在打黑大爺的耳光。于是黑豹粗野的玩弄波波,波波卻興奮地叫著羅烈的名字。黑豹涼了,徹底涼了。他報復金二爺的結果最終換來的是更大的痛苦。為什么黑豹這樣一個剛強的黑社會頭子會被波波折磨、報復得心都涼了呢?因為愛!黑豹愛波波,所以他的報復行動招致了波波的反抗,而使自己的心受到創傷。
黑豹和波波是奇怪的一對情人,他們互相仇視、報復,卻是深深的愛著對方。這種奇怪的心態煎熬著兩個人,使兩個人品嘗著巨大的痛苦。
故事結尾處是最精采的,最能體現黑豹和波波之間的那種愛與恨交織的感情。
黑豹在與羅烈的對話中表達了對波波深深的愛,表達了他所承受的苦痛和負疚。羅烈卻顯示出狠毒和老謀深算的性格,他往日小法官的姿態都消失了,他已經成為替代黑豹從而成為最有權勢的人。
波波的一句話致使黑豹失敗了,她并非盼羅烈成功,因為她厭惡了黑社會。她負罪地望著倒下去的黑豹,這時,一柄利斧向黑豹砍去,她奮勇地撲過去……
她最后對黑豹說的話是:我愛你!
的確,這對戀人之間存在著一種真愛,一種受壓抑、變形、變態的愛;扭曲的、瘋狂的愛。這種愛在恨中生存,其味道是常人無法品味的。
《絕不低頭》寫了一個可愛的波波;寫了一個堅強的黑豹;寫了一個機智的羅烈。但他們是遠遠不能用這幾個詞來概括的。他們是復雜的。
因為人生就是復雜;愛情就是復雜;至于他或她、或你的命運更是復雜。在這復雜的人生中我們要學會絕不低頭!
在古龍創作的近百部長篇著作中,有六部是以現代為題材的,其中尤以描寫臺灣黑社會的《絕不低頭》最為精彩。這部作品人物和場面都很少,因而情節主要集中在三個主角的愛和恨交叉之間。僅僅一天發生的事,就寫出了繪聲繪色的五萬字。對于風云人物疊出不窮的武俠小說來說,相對難度較大,由此可見古龍創作的大手筆和多變性。據說這部作品已由大陸有關電影廠拍攝成影片,這也是現代俠情小說的一個開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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