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紹】:
戰國時期的思想家、政治家和教育家。名軻,字子輿,世稱孟子。鄒(今山東鄒縣)人。受業于子思的門人,史稱思孟學派。曾游齊、宋、滕、魏等國,一度做過齊宣王客卿,因主張不一致,辭去卿位,與弟子萬章著書立說。他的著作,現存《孟子》七篇,是由孟子與萬章等人編輯而成的,是研究孟子思想的基本材料。
孟子在哲學思想方面,繼承和發展了孔子的“天命”思想,認為“天命”是決定一切的,說“莫之為而為者,天也;莫之致而至者,命也。”(《萬章》上)他的這種“天命”思想不同于孔子的人格化的“天”,他賦予“天命”思想以道德屬性。在他看來,國君傳位給下一代君主,不是出于私人的意志,而是“天與之”。因為“天”不能言,所以是“以行與事示之而已矣”(同上)。新的國君即位,百姓服從,政令推行,就證明“天”同意新國君的統治地位。在認識論上同“天命”論的世界觀一致的,是一個唯心主義的先驗論。提出“良知”“良能”的思想。說“人之所不學而能者,其良能也;所不慮而知者,其良知也。”(《盡心》上)認為“仁心”、“善性”就是這種“不慮而知”,“不學而能”的“良知”“良能”的表現,它們都是內心所固有的,是先天存在的。從這種先驗論的觀點出發,認為“耳目之官不思而蔽于物,物交物,則引之而已矣。心之官則思,思則得之,不思則不得也。”(《告子》上)就是說,耳目的器官不能思考,所以為外物所蒙蔽,它與外物接觸,便被引向迷途。“心”這個器官是能思考的。經過思考,人才能得到自己內心固有的善性。強調“學問之道無他,求其放心而已矣。”(同上)但也重視教育對人的影響,認為“逸居而無教,則近于禽獸”(《滕文公》上),教人注重存心養性,反求諸己。在人性論上,主張“性善論”。認為人性生來都是善的,具有仁、義、禮、智等天賦的道德意識。說“惻隱之心,仁之端也;羞惡之心,義之端也;辭讓之心,禮之端也;是非之心,智之端也。”(《告子》上)認為這“四端”就象人生來都有四肢一樣,人人都是相同的。但有人不能成為善人,不能遵循統治階級的道德規范,并不是由于人性本質有什么區別,而是由于不去培養,擴充這些“善端”。他的“性善論”,是一種先天道德觀念論,是一種抽象的人性論。還宣揚“盡心,知性,知天”的思想,以“天命”論的世界觀,先驗主義的認識論,以及“性善論”的人性論為基礎,提出“盡其心者,知其性也,知其性則知其天矣。存其心,養其性,所以事天也。”(《盡心》上)認為擴充人心,認識本性,就能知天。關于“心”與“性”的關系,他以為“性”在于“心”,作為人之本性的仁義禮智“四端”都含于人之心中。說“君子所性,仁義禮智根于心。”(同上)指出“惻隱之心,人皆有之;羞惡之心,人皆有之;恭敬之心,人皆有之;是非之心,人皆有之。惻隱之心,仁也;羞惡之心,義也;恭敬之心,禮也;是非之心,智也。仁義禮智,非由外鑠我也,我固有之也。”(《告子》上)還主張“勞心者治人,勞力者治于人;治于人者食人,治人者食于人,天下之通義也。”(《滕文公》上)這種觀點也反映了社會分工的理論。他認為社會上有兩種人,即“君子”和“野人”,說“無君子莫治野人,無野人莫養君子。”(同上)在政治方面提出“仁政”的思想,主張以德服人的“王道”,反對以力服人的“霸道”。認為“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盡心》上),指出殘暴之君是“獨夫”,可以殺掉,“聞誅一夫紂,未聞弒君也。”(《梁惠王》下)反對“率獸而食人”的暴君苛政,要求統治者重視人民,提倡任人唯賢,“尊賢使能,俊杰在位”(《公孫丑》上)。主張“制民之產”,分田制祿,使民有“恒產”,恢復井田制度,“省刑罰,薄稅斂,深耕易耨”,“不違農時”(《梁惠王》上)。重民是為使民,爭取民心,“保民而王,莫之能御也。”(同上)孟子在中國思想史上占有重要地位,對后來的影響僅次于孔子,被認為是孔子學說的繼承者,有“亞圣”之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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