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武二郎替兄報仇

雖然武松已經再三警告嫂嫂潘金蓮，但潘金蓮還是和西門慶勾搭成奸，并毒殺了武大郎。一個月后，武松回到家中，當他得知自己的哥哥已經死去，不由得大吃一驚。盛怒之下，武松會做出什么樣的舉動呢？

在鄰居王婆的密謀下，潘金蓮和一個叫西門慶的財主勾搭成奸，二人經常在王婆家廝（sī）混。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街坊鄰居逐漸都知道了潘金蓮與西門慶的丑事，只有忠厚老實的武大郎還蒙在鼓里。后來，一個賣梨的、名叫“鄆哥”的人來找西門慶，卻被王婆打了一頓。那人暴跳如雷，為了報復，就把這事兒告訴了武大郎。武大郎聽說自己老婆的丑事后，大吃一驚，但他還是不相信。第二天，他假裝早早地去賣炊餅，卻在附近等潘金蓮出門，想查清真相。

潘金蓮以為自己的丈夫真的去賣炊餅了，就和往常一樣，到王婆家與西門慶廝混。武大郎怒氣沖沖地闖進潘金蓮和西門慶私會的房間，西門慶飛起一腳踢倒武大郎，匆匆逃走了。武大郎被踢得面色蠟黃、嘴里吐血，從此臥病在床起不來了。西門慶知道后暗自高興，巴不得武大郎早點兒死掉，他好和潘金蓮毫無顧忌地在一起。

深閱讀　這段文字反映出西門慶心狠手辣、喪失人性，也為下文武大郎被殺害做了鋪墊。

在武大郎臥床不起的日子里，潘金蓮照樣每天打扮得花枝招展地去見西門慶。武大郎只好對潘金蓮說：“我死了你們當然開心，可我弟弟武二郎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你要是對我好一點兒，我就不把你和西門慶的事情說出去。”

深閱讀　武大郎是個老好人，生性懦弱，他的話并沒有讓潘金蓮有悔過之心，反而把自己置于死地。

潘金蓮跑去和西門慶、王婆商量，然后便虛情假意地向武大郎道歉，武大郎信了她的話，順從地喝下她端過來的已經下過毒的藥，結果毒發身亡。街坊鄰居見武大郎死得蹊蹺（qīqiao），也不敢多問，只是礙于情面，安慰了一下潘金蓮，就四散而去。

一個多月后，武松回到陽谷縣。他興奮地來找哥哥，誰知剛進家門，就看見一個靈牌，上面寫著“亡夫武大郎之位”。潘金蓮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跟武松講述武大郎“暴病身亡”的經過，武松半信半疑。在得知把武大郎抬出屋的是何九叔后，他二話不說就去找何九叔。

何九叔是個善良的人，他早就收集了武大郎被毒害的證據，見武松來找自己，便把真相一五一十地告訴了武松。武松立刻去報官，想將惡人繩之以法。可是西門慶早就買通了知縣，知縣再三推脫，對武松的狀告不加理會。

武松知道官員已經被西門慶收買，自己心中便有了另一番打算。他買來一些瓜果蔬菜，擺到家里，對潘金蓮說：“你曾經惹惱了鄰居，現在我要請他們過來喝酒賠罪。”

潘金蓮知道武松沒辦法再去報官，心里很得意，也就不怕他了，冷著臉說：“為什么要請他們？”

深閱讀　潘金蓮仗勢欺人，自以為有西門慶撐腰，就開始耀武揚威，卻不知這是武松的計策，更不知她現在的尖酸刻薄會給自己帶來什么樣的后果。

武松不理潘金蓮，還是去請人，第一個就請了王婆，又請了鄰近的四個住戶，說要請他們喝酒。大家心里都七上八下，不知武松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

武松敬了眾人幾杯酒后，忽然從袖子里抽出一把尖刀來，驚得眾人目瞪口呆。武松把潘金蓮和王婆按到武大郎的靈位跟前，要她們說出加害武大郎的經過。潘金蓮嚇得魂都沒了，只好把如何認識西門慶，又怎樣毒死武大郎的過程說了一遍。武松讓鄰居們一一記在紙上。王婆見潘金蓮已招供，自己無法再抵賴，也只好招了。

武松冷笑道：“哥哥，我要替你報仇雪恨！”潘金蓮見大事不妙，剛要叫喊，卻被武松一把揪住，割下了頭來。隨后，武松包了人頭，走到西門慶的藥鋪。

西門慶并不在藥鋪內，武松厲聲地問了藥鋪掌柜，得知西門慶正在獅子樓喝酒。他又火速來到獅子樓，剛上樓，就看見西門慶左擁右抱兩個姑娘，正在開懷大笑。武松不由得怒火中燒，拿著刀來到西門慶面前。西門慶慌得六神無主，想要跳窗，卻被武松一把按住，摔到樓下街面上。武松也跳到街上，一刀割下西門慶的頭，然后回到家中，把兩顆罪人的頭顱供奉到武大郎的靈位前。他悲憤地說：“哥哥，我終于替你報仇了！”

此時，鄰居們還在武大郎家里，武松就請他們替自己作證，然后提了兩顆頭去自首。縣令得知事情的經過后，很同情武松，沒有判武松死罪，只是把他流放到兩千里外的孟州，王婆則被當街處斬。武松被兩個差役押著，踏上了去往孟州的道路。

名師賞讀

這一章主要講述了潘金蓮與西門慶毒死武大郎及武松為哥哥武大郎報仇的故事，展現出武松嫉惡如仇的性格，為以后武松加入梁山泊做了鋪墊。

拓展鏈接

《水滸傳》衍生小說

從明清時代開始，就有許多作家為不同版本的《水滸傳》創作續書。

其中有代表性的包括：明末清初陳忱的《水滸后傳》、青蓮室主人的《后水滸傳》，這兩部作品都是續百回本《水滸傳》的代表，而清代錢彩所著《說岳全傳》中也有不少承接百回本《水滸傳》的人物和內容；清代俞萬春的70回本續書《蕩寇志》是站在梁山好漢對立立場上的續書中的典型作品；而清末西泠冬青的《新水滸》和陸士諤的《新水滸》則借水滸故事表達了對社會變革的認識。近現代的著名續書，則有程善之描寫梁山好漢分崩離析的《殘水滸》、張恨水講述梁山好漢抗金的《水滸新傳》，以及姜鴻飛構思獨特的《水滸中傳》等，此外還有被部分研究者認為是古本的《梅氏藏本水滸傳》等。而20世紀下半葉以后作者所作續書中，代表作包括袁闊成的評書《水泊梁山》，以及根據該書節選改編的《大鬧大名府》《巧破乾坤樓》《大鬧神州擂》等；王中文規模浩大的《水滸別傳》、詩詞天下無雙講述水滸人物在陰間的故事的《賊水滸》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