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草閑花臭姻緣

清光緒二十七年(1901)石印本《野草閑花臭姻緣》扉頁書影

清光緒二十七年(1901)石印本《野草閑花臭姻緣》正文書影

現存主要版本有清光緒二十七年(1901)石印本;1918年上海章福記書局石印本,藏鄭州大學圖書館。1995年百花文藝出版社排印本。

蘇州昆山仕宦人家李樂天,先世曾為吏部尚書,家道殷富,樂天年幼時祖父、父親皆故。其母吳氏為保家道不致拋散,請樂天祖父老友胡駿夫,往揚州打聽兩淮鹽務,擬尋人合伙經商。胡駿夫在鎮江瓜洲,途遇端陽龍舟,避讓間撞了揚州鹽商華昌的船,巧遇過去吳夫人的丫頭陳巧云。巧云如今已成華昌小妾,當日曾蒙駿夫相救,故駿夫與華昌一見如故,共賞龍舟。巧云與華昌為圖取樂,惹惱了無賴王登等人,喧嚷間幸有駿夫出場打圓場才未釀成大禍。華昌與巧云雇轎回城,途遇陳皓月等人。皓月早慕巧云美色,遂故意挑唆王登等將巧云搶至自己府中,欲納為己妾。巧云乃水性楊花之女,遂答應了皓月。誰想半夜華昌派打手跟著捕頭龍旺來陳家大鬧,欲點火焚屋,皓月好容易才打發走他們。回過頭來,皓月之妻范氏已知悉此事,與皓月大鬧一場,并和皓月的開臉丫頭小玉大打出手,搞得一夜無寧。小玉受氣,來至巧云處,兩人言語頗為投機,決定共謀陳家的產業。第二日,皓月懼內,范氏遂教他如何應對,約了捕頭龍旺詳談,皓月之母又把皓月痛斥一番。范氏去見巧云,兩人各發雌威,所幸被皓月攔住。巧云假意允諾皓月,并時常讓小玉奔走兩家間。皓月將巧云送還華昌,并且誣王登強搶巧云,自己仗義相救。王登被收禁,又枷號示眾,出監后把此事鬧得滿城風雨,駿夫勸華昌同去蘇州,避避風頭,華昌應允。

吳夫人在蘇州請趙媒婆尋個使喚丫頭,被當地騙子孫猴頭知曉,就以謊言蒙騙了紙扎鋪子的湯老兒,欲把湯老兒之女愛玲賣進李府。趙媒婆與孫猴頭勾結,又以自己的弟弟王三冒充愛玲的娘舅,從吳夫人處得到了銀子。孫猴頭第二天不辭而別。駿夫與華昌來到蘇州,拜見了吳夫人,又去尋馮月仙。從妓女吳麗卿處得知月仙已瘋,不勝唏噓。湯愛玲已知受騙,啼哭不止。樂天、吳夫人、駿夫等大怒,找來趙媒婆,拷問口供,趙媒婆一一招供。吳夫人心存善念,還了愛玲賣身紙,愛玲感激涕零,寧愿在李家為奴,報答恩情。華昌托駿夫在蘇州置屋,準備接巧云來住。

卻說巧云在揚州滿心思想皓月,等著小玉來尋自己。小玉來尋巧云,告訴她皓月也頗掛念巧云。皓月惦記巧云,又恐范氏多疑,又念著小玉,便威嚇家中丫頭,瞞著范氏,與小玉在家中廝混。皓月為討小玉歡心,甘心罰跪;兩人在偏院飲酒作樂。小玉夜夢,見自己入了陰間,判官警示小玉,醒來后小玉卻忘了個干凈。華昌的內侄于錦文由杭州來拜見華昌,未遇,便暫宿于華家。巧云有心勾引,但未能如愿。巧云、小玉、皓月商定,用計將錦文困在妓院,便與巧云相會。誰知錦文醉臥妓院,醒后大鬧,打了妓女韻梅。原來,華家門公黎敬早將皓月、巧云之事告之錦文,兩人又鬧回華府,幸虧巧云花言巧語地蒙混過去。皓月回家,正值范氏以為皓月不歸是小玉的主意,大鬧一場,與小玉二人打罵,小玉失手打傷范氏。皓月遂趁機以此為名,趕走小玉,在外面為她置屋藏嬌。皓月夜晚翻墻與巧云幽會,又為小玉置了新屋。

華昌與駿夫兩人自蘇州回揚州,巧云大驚失色,恐錦文、黎敬道出前因,遂惡人先告狀。皓月知華昌歸來,就要小玉與巧云定期,準備把巧云帶走。巧云與小玉反而議定如何讓皓月來攬這罪過。華昌、駿夫等人鹽務辦妥,擬帶巧云回蘇州居住,皓月依巧云計,雇了郭泰、郭回兄弟二人路途中再次劫持巧云。華昌大驚,黎敬說了華昌去蘇州后家中情況,駿夫也極力勸阻。華昌才恨恨離去,駿夫為他到揚州府中存案,要捉拿皓月。巧云與小玉施計連累了皓月后,席卷而逃,在蕪湖開妓院,后又被孫猴頭嫖院騙去,落了個因果報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