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水情傳

清初刊本《山水情傳》目錄書影

清初刊本《山水情傳》正文書影

清代白話長篇才子佳人小說。二十二回。不題撰人。成書于清初。

現僅存清初刊本,藏日本東京大學圖書館。中華書局“古本小說叢刊”、上海古籍出版社“古本小說集成”影印清初刊本,1995年春風文藝出版社“中國古代孤本小說”、1996年齊魯書社《明清稀見小說叢刊》排印清初刊本。

北宋神宗熙寧間,姑蘇洞庭東山秀才衛彩,字旭霞。父母早亡,為人賦性瀟灑,人才飄逸。三月間至蘇州探望母舅,與表兄杜卿云步出閶門去游支硎,后又轉寒山一尼庵。旭霞偶見禪室桌上有一尚未寫完的詩,出句清新可愛,就為之續寫。此詩是昆山鄔吉甫之女素瓊寫的,其時素瓊與其母及婢女也在庵中。衛彩讀其詩想見其人,渴望與其見會,便與尼姑了凡商量,充作了凡之弟去見她。

次日素瓊見了續詩,翻來覆去的念個不住,覺得詩中意思精雅。正好了凡進來,素瓊便向她打聽續詩者為誰,得知是了凡之弟衛彩,瀟灑倜儻,一表人才,并且尚未成親。素瓊禁不住有些動心,游了一回園,回到房里又拿出那首詩來細加玩味,不覺害起相思來。心想若不得衛彩為夫,誓不別嫁,懷著愁情幽恨,矇眬之間便入睡了。夢中見著衛彩,兩人走下臺階,在花前深深對拜,各自立誓,并歡合了。

衛旭霞自尼庵歸家后,表兄卿云來訪,約表弟同去用功應考。不日兩人住進東禪寺攻起書來。自衛彩又遇到同在僧房讀書的書友吉彥霄,交往多日,三人便同住一所,結了異姓兄弟。吉彥霄偶然翻見衛彩寫的描繪素瓊輕盈體態之文。始而一驚,接著也就平靜下來。這素瓊正是彥霄的姑家表妹,不便干預,裝做若無其事的樣子,將文章藏回原處。

臨考之日,抵達建業,三場考過,衛彩中了解元,彥霄亦中舉人。富翁鳳來儀要將女兒瑞珠嫁給衛彩,使花遇春為媒去說親事,衛彩婉言謝絕。鳳來儀十分煩惱,聽從花遇春之計,以祝賀中舉為名,設宴為他餞行,騙來鳳府。鳳老先生列酒三桌,擺設極其華麗。酒過幾巡,衛彩正要起身告別,忽聽后堂鼓樂齊奏,擁了新人出來。衛彩不便發作,只得勉強應付。新房中衛彩默默不語,挨到了天色漸明,伺機逃出鳳家。

在回蘇州的途中,為一道長引入深山避災。吉彥霄得知衛彩與素瓊早有題詩來往,便與杜云卿商議,要撮合兩人婚事,然到處找尋旭霞不見,只得作罷。

三年后,道長送衛彩進京會試,在京城得遇卿云,二人連進三場,文章俱中試官之意。候殿試過,卿云授戶部主事,衛彩委任嘉興司李。

且說素瓊小姐自夢中與旭霞歡會后,日日思念,將衛彩與自己之像,繪在一把扇上。日后此畫扇為婢女春桃遺落在花園中,又為小奴柳兒拾得,柳兒與賣糖人換了糖吃,賣糖人把扇賣與古董店。店主以為奇貨可居,把一個五色綾鑲盒子裝著,外面貼了紅票頭,寫著“昆山鄔氏素瓊畫扇”,鑒于櫥內。卻說衛彩中舉回鄉,在古董店睹物思人,急忙買下來。這把畫扇后來在旭霞、素瓊成親之夜,作為無價信物出現,這是后話。

衛彩去鄔家探望,得知素瓊還未適人,因郁結所致,得了個瘖啞不能言之癥,便用道長所贈一粒靈丹,化與小姐吃。不一會,只見素瓊從床上翻過身兒,醒來忽然作聲長嘆,接著竟能開口說話。

成婚之日,衛彩與素瓊雙雙情深意濃,如賓如友,坐于花燭之下,白面紅顏,輝煌閃耀。以后二人又隨道長仙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