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激那些曾經的為難
聽慣了那些熱血沸騰,偶爾聽一個小清新,會讓心靈放空。
貧窮似乎與夢想無關,曾經的我是這么認為的,所以我選擇了常規路——小學、初中、高中、大學、工作、結婚、生子,我甚至能預判我的未來。
很無趣。
生命再來一次,我依然會這么抉擇,因為性格決定命運。
所以我一直很欽佩一個人——水仙,她貧窮、相貌平平。我們沒啥交集,現在的她我并不知道在哪里,她也從來沒認識過我,關于她,我都是零零碎碎從大學室友嘴中知道的。
我注意到她的時候,她已經在全校出名了。
這是一個畫家連溫飽都解決不了的年代,她卻登上《華西都市報》,很牛,是吧?至少當時的我是這么認為的。
樹大招風,關于她的那些流言蜚語滿天飛。
不管別人信不信,反正我不信,我不信的理由很俗,這樣的長相拿什么去潛。
每一個與她有過言語交鋒的男生就會成為下一個新聞,久而久之,她默默一個人在走,路過操場的時候,我看見了她,她在寫生。
后來有人傳,她整容了,這不是傳言,她真的整容了。
在一群女生圍堵她的時候,她承認的。
承認了又如何,在畢業的時候,顏值給她的事業加了分。能讓自己漂亮的方式很多,化妝和整容在本質上是一樣的,沒什么可歧視的。
對于美好,從古至今都讓人陶醉的。
她簽了一家不錯的公司,藝人,羨慕吧?
所有人都羨慕。
所以在畢業那年,流言太多,她跟在外地的男朋友分手了。情比金堅也敵不過三人成虎。
她獨自喝酒的那個晚上,我剛好在操場上跑步,偌大的草坪,只有她一個人在哭泣。
我遞給她一包紙,她推開了,她說:“你笑話我呀,沒事,所有人都在笑,我不怕。”
“我沒有。”我是這樣說的。
我說的是真心話,一個連夢想是什么都不知道的人,我憑什么笑話別人。
畢業了,各自一方,況且她并不認識我,留給我的也不過是一些零零碎碎的“流言蜚語”,與我無關,所以也沒必要銘記。
公司為了撫恤員工,給了我一張畫展的門票,我本來沒啥藝術細胞,對這樣的畫展也沒什么興趣,只是這昂貴的門票讓我覺得不去可惜了。
我雖然不懂畫,但達·芬奇我還是知道的,畢竟在課本中出見過。
為了迎合當時的氣氛,我佯裝很懂的樣子隨著人流走著,只是不言語,一言語就露餡了。前面的腳步突然停了,大家都圍著一幅畫細細看著,我也湊了進去。
自畫像——水仙的,背景是紐約。
她在國外,至少她曾經去過國外。
我偷偷將這張畫像拍了下來,放在校友群里,爆炸了,三言兩語就展開討論。
是的,他們為曾經的年幼無知道歉了,在這些有意識無意識的道歉中,我留意到一個人發出的QQ笑臉,這個人是水仙。
其他人也看到了,無限地追問沒有了后續。
水仙給我發了一條私信:謝謝你曾經的那包紙,謝謝那些給我投石子的人,是他們讓我渡過了萬水千山。
我沒有回復,因為我不知道說些什么。
如果算粉絲,我算是第一個吧,但我不懂畫,只能做她人生的粉絲,關于人生,我懂得尚且不夠多,也說不出那樣心為之怦然心動的話,可能是人生閱歷不夠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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