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隱心靈,保持精神世界的寧靜
我們向往過陶淵明式“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的田園生活,向往過金庸小說中令狐沖式的笑傲江湖或歸隱山林的超然世外。可你要知道,不管是鄉村茅屋、山林海濱,我們始終逃不過自然和宇宙賦予自身的一切。如果你的心靈不寧靜,那么即使生活在桃花源中也不會真正感受到寧靜的滋味。與其千辛萬苦求諸于外,不如回過頭來反觀自己的心靈,只有在這里,你才能得到真正的寧靜和更少的苦惱。
正所謂“人之初,性本善”,其實每個人的本性都沒有差別,人一生下來本就具有純真的心念,只不過被后天的環境所煩擾,變得處處緊張、事事計較,或因一時糊涂一步踏錯,步步皆錯。人存活在世上,保持一顆原有的“初心”,去掉心靈的遮蔽,以本色天性面世,不要為世俗制造善惡美丑的標準,不費盡心機,不被那些無謂的人情、規矩所約束,能哭能笑、能苦能樂、泰然自在、怡然自得、真實自然,才能避免將本性迷失。
崛多禪師游歷到太原定襄縣歷村,看見神秀大師的弟子結草為庵,獨自坐禪。
禪師問:“你在干什么呢?”
僧人回答:“探尋清靜。”
禪師問:“你是什么人?清靜又為何物呢?”
僧人起立禮拜,問:“這話是什么意思?請你指點。”
禪師問:“何不探尋自己的內心,何不讓自己的內心清靜?否則,讓誰來給你清靜呢?”僧人聽后,當即領悟了其中的禪理:一個人無論處于什么地位,過哪種生活,只要他內心清凈、安謐就可以過得幸福。
北大著名“未名湖畔三雅士”之一的張中行,青年時代有著強烈的求知欲望,他無休止地探尋:生命有意義么?如何生存才是合理的?什么是“存在”?“存在”是順從意志的必然,還是順應天運的必然?張先生最后求證的結論就是保持心靈的寧靜,即使有人批評他,他也只是沉默,他說:“其一,這類過去的事,在心里轉轉無妨,翻來覆去地去說就沒有意思了。其二,我沒有興趣,也不愿意為愛聽張家長李家短的閑人供應茶余飯后的談資。其三,最重要的,是人生實不易,不如意事十常八九,老了,余年無幾,幸而尚有一點點憶昔的力量,還是想想那十之一二為是。”他的這種省悟是超然的,像李叔同坐禪時的冥想,也似豐子愷那樣遠離塵海時的冷觀,同時又如聞一多、朱自清那樣直面人生。
一天,釋尊禪師在寂靜的樹林中坐禪。突然,從遠方傳來了一對男女的爭吵聲。
過了一會兒,一名女子慌忙地從樹林中跑了過來,她跑得太專注了,從釋尊禪師面前過去,居然一點也沒有發現禪師。之后又出來一名男子,他走到釋尊禪師面前,非常生氣地問道:“你有沒有看見一個女子經過這里?”
禪師問道:“有什么事嗎?為什么你這么生氣呢?”
男子目光兇狠地說:“這個女人偷了我的錢,我是不會放過她的!”
釋尊禪師問道:“找逃走的女人與找自己,哪一個更重要?”
青年男子沒有想到禪師會這樣問,站在那里,愣住了。
“找逃走的女人與找自己,哪一個更重要?”釋尊禪師再問。
青年男子眼睛里流露出驚喜的神色,他在一瞬間醒悟了!青年低下頭,臉上的怒氣早已消失了,重新洋溢著平靜的神色。
沒錯,與其跟一個追不回來的人生氣,不如讓自己的內心恢復寧靜來得實際。在現實生活中,沒有比這更悲慘的了:一個人不知道只要專注于他心中的神并真誠地尊奉他就足夠了。對心中“神”的尊奉在于使心靈免于無價值的思想而保持純潔。
當然,并非所有心靈高貴的人都是有神論者,但是他們無一例外都是心中具備神性的人。這種神性成了他們的保護者,據此,一個人可以不依賴于外在的幫助也不要別人給的安寧。這樣,一個人就必然筆直地站立,而不是讓別人扶直。
所以,每個人的心靈都像整個宇宙一樣,具備某種自足性,只要你動用自己的精力去關照自身,心靈就能夠自行得到凈化。
不論遇到什么煩擾之事,記住退入你自身的小小疆域,尤其不要使你分心或緊張,然后保持心靈的自由,冷靜地看待周圍的事物。在你手邊你容易碰到并注意的事物,讓它們存在吧,我們的煩惱僅來自內心的意見,如果內心的煩擾消退了,那么生活自然變得寧靜了。
上一篇:遠離名利的烈焰,讓生命逍遙自由
下一篇:選擇最適合自己的生活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