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熱情是昂揚之氣,你怎么認識?”我問他。
“挺有新意的。昂揚之氣是展現熱情的一個面,而且很直觀。”他回答。
“可不可以這樣比喻。”我說。“江河具有了昂揚之氣,才能成為浩浩景象;樹木具有了昂揚之氣,才能成為莽莽林海;土石具有了昂揚之氣,才能成為峨峨高山。”
“說得深刻!”他說。“一個人具有了昂揚之氣,才能干好事業。”
“所以鄧小平說過:人是要有一點精神的,沒有一點闖的精神,沒有一點冒險的精神,沒有一股氣呀、勁呀,就走不出一條好路,走不出一條新路,就干不出新的事業。”
“也許,這就是人昂揚之氣的落腳點。那么,昂揚之氣的表現形式有哪些呢?”他問道。
我給他講了三個故事。
第一個故事是說一位女作家。
她只有高中文化程度,也沒有很像樣的工作,只在一些組織中擔任一些兼職職務。但她對文學的追求卻是孜孜不倦的。
她,人長得漂亮,有著非凡的氣質。但婚姻卻不幸,離異后,自己帶著一個上小學的女兒,收入既不富裕又不固定,就物質生活標準來說,比下崗職工強一點罷了。可她對文學的追求,遠遠高于對物質生活的追求。
她每天把寫作時間分為兩部分。一部分是相對固定的,上午九點鐘至十二點。這段時間人的精力好,干事效率高;另一部分是不固定的,只要想寫東西了就坐下來寫。這樣,她一天的寫作時間少則4—5個小時,多則7—8個小時。
一開始,她寫詩,出了三本詩集,但影響都不大。她仔細分析了原因,現在寫詩的人不少,但都有個通病,順口溜的詩句多,沒有深度,沒有韻味,一看就明白。這種詩給讀者的印象是,在一個不干渴的情況下喝了一杯白開水,沒有回味,而不像古代詩人寫的詩,讀了就像喝了一口優質高度白酒一樣,香啊,辣啊,想咽又舍不得咽,總之,喝了一口還想再喝,有時自己喝醉了也全然不知。白開水就是白開水,雖然生命中離不了,但卻到處都有,人們隨手可得,又很廉價。所以,順口溜的詩沒有生命力。
后來,她改寫散文詩。把優美的散文,經過精縮之后用詩的形式表達出來,給人以煥然一新之感。她寫的很刻苦,把自己的愛,自己的情都揉了進來,用活生生的日子去展現生命,展現青春和歲月。很快她出了第一本散文詩集,又出了第二本、第三本,其中一本獲得了省文學金獎,一本獲得了全國“五個一工程”獎,深受讀者的喜愛,在當地書城中,經常在銷量排行榜前10名中出現。有些詩句讀了很多遍還想讀。
一首“釋放”的詩中寫道:
釋放就這么披頭散發吧,這是第一次做的爽爽快快的游離子燙。
釋放就這樣像逢春的綠柳,索性交給風交給雨的轟鳴。
釋放就這樣像蝶輕歌曼舞,鼓動最值得鼓動的翅膀。
釋放就像涕淚的琵琶,大弦嘈嘈,小弦切切,彈撥得滿世界的精彩,說著不大囫圇的話語。
一首“雨”的小詩寫道:
雨,是天庭仙女的汗水,灑向人間無數勤勞智慧。
雨,是天庭仙女的淚滴,流盡人間無限離愁別緒。
雨,是天庭仙女的乳汁,哺育蕓蕓眾生潤澤大地。
傾盆的雨,是天庭仙女豪邁情感的宣泄,傾注大愛,釋放大悲,恩典大惠。
淋瀝的雨,是天庭仙女細膩情感的含蓄,點綴香津,朦朧哀怒,啟蒙生計。
這些散文詩讓人愛不釋手。再后來,她又寫散文隨筆。出版過三部散文集,成為兩家報社、三家雜志的簽約作家,每年的收入有幾十萬元。
我講著,對方聽得很入迷,連說“真了不起!真了不起。”
“從昂揚之氣的角度,在她身上體現了什么?”我問。
他說了一句很貼切的話,“有追求方有昂揚”。
“說下去!”
他頓了一下,“我們都清楚,人這一生,總要做點什么,總要追求些什么,為社會和后代留點什么,即使做不了名人,起碼也要做一個容易讓人記著的人,做一個大寫的人。人生有色,事業有彩,都不是坐等的,需要的是追求和付出,是那種昂揚的追求,昂揚的付出。”
“說得好!”
“那第二個故事呢?”他問。
“第二個故事是講四川汶川地震中的幾個‘鏡頭’:
在一個小學校,主教學樓坍塌了大半,100多個孩子壓在了下面。一些消防隊員在廢墟中搶出了10幾個孩子和30多具尸體。看著那些小小的戴著紅領巾卻再也睜不開眼睛的孩子,戰士們急眼了。但新的余震來了,指揮員命令先撤下來,等余震完了再救人。其中一個剛從廢墟中救出一個孩子的戰士,向指揮員跪下來大哭,‘你們讓我再去救一個,求求你們讓我再去救一個,我還能救一個!’所有的人都哭了,然而所有的人都無計可施,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余震在進行。
在一個鎮小學教學樓的一角,人們搬開坍塌的樓板,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一名男子跪撲在廢墟上,雙臂緊緊摟著兩個孩子,像一只展翅欲飛的雄鷹。兩個孩子得救了,他已氣絕。由于緊抱孩子的手臂已經僵硬,救援人員只得含著淚將手臂鋸掉才把孩子救出……
在一所中學,當救援人員扒出了一位教導主任的遺體時,只見他雙臂張開,趴在一張課桌上,死死護著桌下的4個孩子。孩子們得以生還,他卻永遠地走了。”
“你說這些鏡頭所折射的是什么?”我問。
“是大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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