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魏遺書抄》的主要內容,《漢魏遺書抄》導讀
《漢魏遺書抄》是一部輯錄漢魏佚書的綜合性叢書。清王謨輯。據張敦仁序稱,原稿所輯書目凡400余種。王氏曾將經翼一門授梓,但不慎版遭火焚,未得印行,后又與諸友謀將400余種盡數刊印。但今日所見仍只有經翼一門百余種,或其并未盡刻也。有嘉慶三年(1798)刻本。
王謨,字仁圃,一字汝上,清金溪(今江西境內)人,乾隆進士,授建昌教授。在官肆力撰述,纂集《漢魏遺書》,書成告歸。時人稱其“博極群書”。他認為書目典籍散之也易,聚之也難,見有許多書籍載而不傳,殊感可惜。于是“復采漢魏以來有錄無書諸引見傳注類部中者,分類纂之……一依叢書之例,名之曰《漢魏遺書》。”(《漢魏遺書抄 ·張敦仁序》)另外,他還有《江西考古錄》、《豫章十代文獻略》、《經說》、《雜著》、《詩文集》等著述。
王謨自述其纂書的淵起、體例與方法云:“夫是遺書,皆亡書也。考隋唐二志所載四部書目,有專門行世者不過數百種,其已消沉磨滅化為無有者不可勝數,若其書雖亡而尚有零篇斷簡、單辭只句散見他書者,正賴有好事者采而輯之,猶可存什一于千佰。謨不揣愚陋,竊按隋唐二志門類分別搜討,經部則以孔氏賈氏正義、陸氏釋文為主,史部則以裴氏集解、顏籀、劉昭、章懷各注為主,不足則參以四大類書,又不足則求之漢魏以來各古書注及宋元以來各說部書。有引用某氏經者,即以還某經;引用某氏史者,即以還某史;引用某子某傳記者,即以還某子某傳記。日鈔月纂,銖累寸積,始得四五百種,一依何氏《漢魏叢書》體例為之編次,而不敢冒名叢書者,以叢書各有原本,此則堇堇從各類叢書鈔輯也。”(《漢魏遺書抄》王謨序)
王謨對四部之書皆有輯鈔,但刊行于世者只經翼1門,凡4函24冊108種。前有“經翼鈔序”,敘輯者宗旨;各書前有“序錄”,先錄隋唐兩志記載,后敘與此書有關的評論、考證等,并加按語說明本書輯自何處。所輯條目下附有雙行小注,為輯者參互考訂,辨別異同正誤之語。
關于該書的功用,王謨在“總序”中云:“以整齊百家”,在經翼鈔序中云:“經翼鈔者,鈔錄漢魏以來說經諸書,以拾注疏之遺而補其闕也。”漢代以來,不僅“獨尊儒術”,而且對儒家經典的注疏解釋也獨尊一家,外此不得講授。王謨認為“圣人之道大而能博,原非一家所能究竟。……凡經說之純且精者因當尊而奉之,……即其說之不必純且精者,亦何妨并載于冊,了若指掌,俾讀者考其純駿精確異同離合之致。”基于此,王謨才發奮鈔輯亡佚說經諸書,“得從諸經正義采出十余種,又遍搜群籍,凡有涉于經學者、若東京以下賈逵、許慎、服虔、馬融、盧植、蔡邕、荀爽、王肅、韋昭諸家撰述,靡不甄綜又沂,上之西漢孟氏京氏之易,伏氏歐陽氏之書,韓氏申氏之詩,戴氏聞人氏之禮,董氏嚴氏之春秋,而于李斯之《蒼頡篇》,叔孫通之《禮器制度》,河間獻王之《樂元語》,劉歆之《鐘律書》,揚雄之《琴清英》,諸之書皆班班可考。其他如《歸藏》、《百兩篇》,雜著書如《易飛侯》、《洞林》,皆從經義考例采入。”
該叢書將許多佚亡之書從群籍中輯錄出來,給后人提供了許多漢魏古籍的概貌,為研究學術提供了方便,其價值是不可磨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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