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緣

清悅花樓藏版本《意外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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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悅花樓藏版本《意外緣》

正文書影

現存主要版本有清悅花樓藏版本,藏北京大學圖書館。上海古籍出版社“古本小說集成”影印悅花樓藏版本。

明朝景泰年間,蘇州桃花塢內有一書生姓梅名芳,字清之,與母習氏一同度日。梅芳姿性敏慧,氣格非凡,學問淹博,十七歲上考中秀才,少年得意。

自梅芳進學后,有許多人與之結社,梅芳與社友藺若蘭、徐子才尤善。社中一般聲色之人常來叨擾,梅芳賦性高雅,甚厭此輩,與母遷至虎丘側一僻靜處避之。一日,梅芳入城會文而返,避雨于半塘寺,遇一姓郭名武字月公的老人。他善會看相,斷言梅芳半年內定有奇遇。習氏因梅芳常外出同社友閑游,荒廢學業,打發兒子去杭州找母姨夫文斐然,托其覓一館地處館于彼,以圖上進。

梅芳遵從母命,辭別習氏,雇船至杭州,找到文府,拜見母姨、姨夫。文斐然見外甥遠道前來,相約至西湖游玩。適有一城中鄉宦,姓賀名德號天生,官拜禮部尚書,告假在家,攜家眷來游湖,見梅芳才思敏捷,人物俊雅,知其必非池中之物,意欲聘為西席,遂派家人打聽梅芳姓表住處。次日,賀德親自寫帖前去訪梅芳。文斐然、梅芳見賀德來訪,迎入中廳傾談。賀德慕梅芳才學,道明欲聘其為兒子西席之事,正中梅芳下懷,兩下一說而成。梅芳不放心老母獨自在家,故暫回蘇州,接習氏同來杭州居住。

賀德有一女兒瑞英小姐,年方二八,姿容傾國,敏慧過人,詩詞歌賦無不精通。自游湖那日見了梅芳,亦動了相思之情。梅芳自蘇州回,入賀府教席,瑞英丫環春燕善解人意,知瑞英心事,為瑞英、梅芳暗中傳詩遞簡,二人遂私訂終身,而賀德尚蒙在鼓里。

賀德因女兒才貌出眾,意欲擇一有才有貌的佳婿,不肯輕易許配人家。賀德見同年侍郎鄧琪庵公子外貌魁偉,有意擇為東坦,但未知其胸中才學如何,遂約鄧琪庵父子前來赴乞巧會。宴間,賀德行令會文,哪知鄧公子點墨不通,出盡丑態。賀德見鄧公子繡花枕頭一包草,心中不喜。鄧琪庵向賀德索社燕詩來觀,賀德以女兒所作遞上,鄧琪庵觀后大加稱贊,得知系瑞英所作,驚為奇才。鄧琪庵回至家中,想兒子年長,尚未娶妻,賀德女兒才學出眾,意欲娶作媳,與門客傅文表商議。 傅文表乃梅芳社友,因其為人奸詐,故與梅芳一向有隙。 鄧琪庵命傅文表請梅芳從中撮合親事,并請賀德、梅芳來府中宴飲。 傅文表赴賀府約請賀德、梅芳二人,適梅芳外出不在。 傅文表入書房,見有一書匣不曾上鎖,從中竊得瑞英贈梅芳的詩箋一首。 適梅芳回來,傅文表極力邀梅芳赴席,梅芳固不能辭,只得同往。 至鄧府,鄧琪庵待梅芳甚殷,傅文表暗中轉達鄧琪庵之意,托其為鄧公子作伐。 梅芳聞鄧琪庵欲與賀德連姻,頓感心緒不寧,亦無心吃酒,廝混片時后便告辭了。 次日,梅芳向賀德轉達鄧琪庵之意,賀德因鄧公子不堪,一口回絕。 梅芳轉告傅文表,哪知傅文表回至鄧府,添油加醋說了一番,鄧琪庵頓時大怒。 傅文表以詩箋為名,想出一計陷害梅芳。

梅芳因場期已近,解館回蘇州,與友藺若蘭、徐子才二人同赴建康鄉試。考前無聊,梅芳拿出書匣欲觀玩瑞英詩箋,不想遍尋不著,大驚失色,終日悶悶不樂,情緒不寧,無精打采。到了場期,梅芳入場中,一心想著詩箋之事,無心考試,三場下來,一字不寫,連交幾份白卷上去。監場御史系翰林出身,見梅芳交白卷,甚不解,遂以己作之文字寫在梅芳卷上謄錄了進去。待發榜之日,梅芳高中頭名解元。梅芳驚訝非常,后會見御史,方知系御史暗中相助。

鄧琪庵因賀德辭了姻事,日日銜恨在心,伙同傅文表,偽造梅芳寫假信一封以自媒,并將瑞英詩箋一齊送給賀德。賀德觀信與詩箋后,知女兒與梅芳有私,大怒,一氣病倒,臥床不起。鄧琪庵見賀府連日并無消息,逼婚不諧,又生一計。傅文表俟梅芳榮歸之時,假意前去恭賀,趁機謠言賀府正在追究瑞英寄情詩一事,要抓住收詩之人送官嚴處。梅芳聽了傅文表之言,信以為真,驚慌失措,連忙逃回蘇州去了。賀德病后,郁氣難消,病勢漸漸沉重,竟一命嗚呼,賀夫人、瑞英傷心欲絕。鄧琪庵趁此時又來提親,又假稱梅芳暴病身亡。賀夫人無奈之下只得答應親事。瑞英聞知,悶悶不樂。至成親前夕,瑞英思慮再三,作出決定,立志守節,非梅芳不嫁,改妝宵遁,一個人偷偷溜出家門,臨江投水尋死。天明,賀府發現瑞英走失,春燕說出瑞英有尋死之念,賀夫人痛不欲生。鄧府即來提親,瑞英已失,只得以春燕代瑞英出嫁。春燕知以己代嫁,亦甚不愿,竟削發偷偷逃出賀府,尋一尼庵暫躲起來。

瑞英投水后,大難不死,適有林太師船經過,搭救上船。次日,林太師詢問瑞英尋死之由,瑞英道出真情。林太師見系同僚之女,又被鄧府如此相逼,致其投水尋死,又憐又怒。林太師膝下無子無女,遂認瑞英為義女。適有杭州察院按臺張大人來謁見,林太師將張按臺迎入舟中,向其道及瑞英之事,命其回衙嚴懲鄧府。張按臺受命回衙,派人將鄧公子、傅文表拘捕至衙,又差人請來賀公子。待三人到齊后,張按臺升堂審明真相,鄧公子、賀公子均指證系傅文表為報冤所致。張按臺大怒,判重責傅文表三十大板,收監抵命,鄧公子召保放歸。(下缺)

后梅芳、瑞英好事多磨,歷經坎坷,終結連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