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熹《水調歌頭》原文與歷代鑒賞評論
不見嚴夫子,寂寞富春山。空余千丈危石,高插暮云端。想象羊裘披了,一笑兩忘身世,來把釣魚竿。不似林間翮,飛倦始知還。中興主,功業就,鬢毛斑。馳驅一世豪杰,相與濟時艱。獨委狂奴心事,不羨癡兒鼎足,放去任疏頑。爽氣動心斗,千古照林巒。案:此首《渚山堂詞話》卷一定為胡明仲作,而《晦庵集》之編者于卷八十四《書釣臺壁間何人新題后》下注云:“此詞實亦先生所作。”
【匯評】
朱熹《書釣臺壁間何人新題后》(《晦庵集》卷八十四):頃年屢過七里灘,見壁間有胡明仲丈題字刻石,拈出嚴公懷仁輔義之語,以厲往來士大夫,未嘗不為之摩娑太息也。然亦不能盡記其語。后數十年再過,因覓其石,則已不復存。意或者惡聞而毀滅之也。獨一老僧,年八十余,能誦其詞甚習,為予道之,俾書之冊。比予未久而還,則亦為好事者裂去矣。因覽兩峰趙傁醉筆釣臺樂府,偶記向所嘗見一詞,正與同調,并感胡公舊語,聊為書此。慶元己未人日,云谷老人云。釣臺故有范公記文,詞義甚偉,后人不容復措手矣。中間有江子我一記,獨書作新歲月,最為得體。而粗述其以羊裘題軒客星命閣之意,名義亦為高雅。今屢經火,不知此石尚存否也?近年乃有作記,力辨嚴公非詭激素隱者。時邵康節作“安樂窩中好打乖”詩,明道程先生和之曰:“時止時行皆有命,先生不是打乖人。”而康節又復之,乃有“安知不是打乖人”之句。此言有味也。使嚴公而可作,當為此發一大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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