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種愛,適合相忘于江湖
有一種愛不緩不急,悄無聲息。
大學,有一種情結叫作老鄉情結,這種情節很曖昧,可以一起歡笑,可以一起悲哀,但不會有人認為那是一種愛情。
所以蘇的愛情明了于亮的婚禮上。
蘇是很文靜的女孩兒,長發飄飄,捧著一本書在微風中飛揚,她總是能激發起周遭人對美的向往。而亮就是那個油嘴滑舌、頑劣不恭的公子哥兒,穿梭于各大美女當中,但只是玩笑一下,便沒有了下文。
因為同在異鄉,又是同班同學的緣故,她身邊的位置總是被他霸占著,教室、食堂、自習室……
那些純真的甜美的回憶讓我不免想到《匆匆那年》,方茴被回憶刺傷著,但她沒有,因為老鄉,所以關于那些回憶在時光軸上總是順其自然著,直到畢業也沒有太大的感覺。
畢業后,因為緣分,他們落腳于同一座城市的同一家公司,相見無話不談,關于校園里的青澀他們總是樂此不疲地玩笑著。
工作的忙碌冷淡了彼此,也不如曾經的相談甚歡,每一次的問候都如同一個爆炸性的新聞,比如他與某人相愛了,他與某人見雙方父母了,他與某人訂婚了,他與某人要結婚了。
她還單著,沒有太大的變化與起伏,但那一刻不知道為什么她的心很堵,堵得眼淚不由自主滑下來。
她從衣櫥里翻出那條鮮紅色的長裙,習慣白色系的她從來沒有穿過那條紅裙,盡管亮送給她已很多年了。
請柬如期而至,只是比預想的要快一些。
婚禮上,新郎和新娘彼此宣誓時,新郎看了看觀眾席上的她,那一刻,新郎才明白自己心之所屬,拋下一堆親戚和朋友,拉著她進入了童話般幸福的生活。
熟悉的電視情節浮現在眼前,但生活不是電視劇,所以她依舊沒有穿那條紅裙,而是放在觸手不及的地方,就如同蘇把愛情放在心臟的右岸,留著左岸去放那個與她攜手一輩子的那個人。
婚禮上,蘇依舊穿著白色系的衣服,端著酒杯獻上美美的祝福,盡管幾杯下肚后,她一個人在無人的樓頂上默默哭泣。
蘇結婚了,在她的婚禮上,她身著一身鮮紅的長裙端莊地敬酒,只是此長裙非彼長裙。
當敬到亮時,蘇與他相視一笑,然后給了彼此一個擁抱,最后又各自挽著自己的伴侶。
也許這不是最好的結局,但這是誰都不會受傷的結局。
道理放在人性面前有些蒼白,盡管不再是年少輕狂的我也依然不太理解蘇,我自私地認為愛情雖來得后知后覺,但好過從來沒來,畢竟一生相依的人總是希望拽在手里“折磨”一輩子的。
當我發出這些疑問時,蘇只是很淡然地聽著柔和的音樂,翻著書,看著她平和的心情,我也慢慢融入了音樂中,隨手拿出一本雜志,欣賞著雜志中的“青山綠水”,慢慢地我忘記了那些庸人自擾的疑問。
“他愛,我不在;我愛,他不在。”
“他愛我,不在;我愛他,不在。”
這是蘇說的兩句話,沒有什么道理,但我特別想哭。
我們習慣把某些人、某些事放在心底,希望歲月將他們沉淀,沉淀成碎末之后隨風飄散,最好了無痕跡。
我想蘇是聰明的,當愛情擺渡到右岸時,它也只適合放在心的右岸,因為任歲月的刺傷也傷及不到性命。
左岸——留給那個與你攜手一生的人,因為他值得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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