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不可失: 羊祜請攻吳》三國謀略智慧大全
十月,晉任命汝陰王司馬駿為征西大將軍,羊祜為征南大將軍,二人都設(shè)立府署,征召屬員,儀節(jié)與三司相同。
羊祜上疏請求討伐吳國,說:“先帝在西面平定了巴、蜀地區(qū),在南面與東吳、會稽地區(qū)和平相處,海內(nèi)幾乎可以休息了。但是吳國卻再次背信棄義,使邊境又生事端。運數(shù)雖說是上天所授予的,而功勛業(yè)績卻必須由人來成就。如果不用一次大規(guī)模的行動把敵人徹底消滅,那么兵役就沒有停息的時候。平定蜀國的時候,天下人都認為吳國也應(yīng)當一同滅亡,從那時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十三年了。謀略雖然很多,卻需要獨自決斷。凡是憑借險阻得到保全的,是因為其勢力與敵方相等罷了。如果輕重不等,強弱之間勢力不同,即使有險阻,也保不住。蜀作為一個國家,其地勢并非不險,人們都說,一夫當關(guān),萬夫莫開。但是,到了我軍進兵之日,卻不曾有藩籬的阻礙,我軍乘勝席卷而下,直接到了成都、漢中各城,都如棲息之鳥,不敢出動。并不是因為他們沒有抵抗之心,實在是其力量不足以與我相抗衡。等到劉禪請求投降,各個營堡索然離散。現(xiàn)在長江、淮水的險峻不如蜀之劍閣,孫皓的殘暴超過劉禪,吳人的困苦勝于巴、蜀,而大晉的兵力比以往任何時候都強盛,不在此時平定統(tǒng)一四海,卻還要堅守要塞防守,使天下為遠行守邊而窘迫,將士們長年出征,經(jīng)歷盛年而至于衰老,這樣下去是不會長久的。現(xiàn)在如果率領(lǐng)梁州和益州之兵沿水路、陸路齊下,荊楚之兵進逼江陵,平南、豫州的軍隊直趨夏口,徐、揚、青、兗各路兵馬在秣陵會合,這樣的話,吳國依憑其一隅之地,抵擋天下之眾,必然會分兵把守,所守之處,處處危急。然后,乘其虛空,從巴、漢出奇兵襲擊,只要有一處被摧毀,就會引起上下震動,即使再有謀略之士也不能為吳國謀劃了。吳國沿著長江建立了國家,其地從東到西有幾千里,敵對的戰(zhàn)線過于廣大,所以沒有安寧。孫皓放縱任性,為所欲為,常常猜忌臣下,結(jié)果使將官在朝中感到疑慮不安,兵士于原野困頓疲憊,沒有保衛(wèi)國家的計謀和長久的打算; 平常的日子里,尚且考慮是否離去,到了戰(zhàn)事臨頭之際,必然會有反應(yīng),最終不能齊心協(xié)力以效死命,這一點,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很清楚了。吳人的習(xí)性是急而快但不能持久,他們運用弓弩戟盾等兵器也不如中原地區(qū)的士兵熟練,只有水戰(zhàn)是他們所適宜的,但是我軍一入?yún)蔷常敲撮L江就不再是他們所要保住的,等到他們回過頭來奔救城池,正是丟棄了長處而拾起短處,就不是我們的對手了。我軍深入敵境,人人有獻身效命的決心; 吳人牽掛后方,各自懷有離散之心,這樣我軍過不了多久,克敵制勝就是必然的了。”司馬炎深為贊同,采納了羊祜的意見。當時朝廷議事,正為秦州、涼州的胡人而憂慮,羊祜又上表說:“平定了吳國,胡人自然就安定了,現(xiàn)在只應(yīng)當迅速去成就偉大的功業(yè)。”朝中不少人不同意羊祜的意見,賈充、荀勖、馮紞尤其認為不能伐吳。羊祜嘆道:“天下不如意的事情,常占十之七八。上天賜予時機,卻不去獲取,豈不是使經(jīng)歷其事的人以后扼腕長嘆嗎!” 當時只有度支尚書杜預(yù)、中書令張華與司馬炎意見相合,贊成羊祜的計劃。
羊祜遠見卓識,深明形勢,認為“期運雖天所授,功業(yè)必因人而成”,認為機不可失,時不再來,要多謀善決,不能優(yōu)柔寡斷。比較吳、蜀,指出,敵我雙方一旦勢均力敵,所據(jù)險阻就會在一定程度上起勝負決定性作用,否則,“輕重不齊,強弱異勢,雖有險阻,不可保也”。擊敗蜀國,在于蜀國“力不足以相抗”,而今江淮之險不如蜀漢之險,孫皓昏庸殘暴又遠遠勝過劉禪,晉國兵力又能集中一致,強于往昔。分析敵我雙方,達到知己知彼,取亂侮亡,進軍東吳,必能獲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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