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鵑花·白杜鵑花》詠杜鵑花詩鑒賞

陳至言

蜀魄何因冷不飛?空山一片影霏徽。

那須帶血依芬樹，自可梳翎弄雪衣。

細雨春波愁素女，清風明月泣湘妃。

江南寒食催花候，腸斷無聲莫喚歸。

陳至言的這首詠白杜鵑花詩，在杜鵑花傳說上著筆。第一句“蜀魄何因冷不飛”就將杜鵑花直指為蜀帝杜宇的魂魄，即杜鵑鳥，以鳥不飛喻指花著枝頭。“冷”字傳其神是冷然、冷漠之意，白色素淡不象紅杜鵑花那樣火爆熱烈，所以這一“冷”字寫出了白杜鵑花的神韻。“空山一片影霏微”是寫杜鵑花處山中孤影迷蒙。第二聯“那須帶血依芬樹，自可梳翎弄雪衣。”也正是在杜鵑白花這點上著筆。杜鵑鳥啼血、當是紅色，就白杜鵑花花朵只白無紅這點、故說它不須帶血依芬樹。“自可梳翎弄雪衣”，雪衣自然是白的，還是以白杜鵑花比作杜鵑鳥。“細雨春波愁素女，清風明月泣湘妃。”一聯就轉而以素女、湘妃來比喻白杜鵑花。湘妃即指舜的二妃娥皇、女英。舜南巡死，葬于蒼梧，二妃追至湘水濱，為之哭泣。最后一聯“江南寒食催花候，腸斷無聲莫喚歸。”意思是江南寒食時節花期已過，鳥啼聲亦止，但愿杜鵑“莫喚歸。”說是腸斷無聲，實則是“此時無聲勝有聲”，說是“莫喚歸”，而思歸之情更切，更顯得婉轉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