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軾·贈劉景文》中外哲理詩賞析
荷盡已無擎雨蓋, 菊殘猶有傲霜枝。
一年好景君須記, 正是橙黃桔綠時。
盡管劉禹錫寫過著名的《秋詞》二首,晚唐杜牧亦有《山行》詩盛贊秋景;但是,在多數作家的筆下,秋天的嚴殺,秋景的蕭條,秋氣的凜冽,依然使人感到秋天的嚴酷。與春天相比較,秋天是悲涼的。本詩一開始即以“荷盡”、“菊殘”點出秋日時令。“擎雨蓋”乃荷葉也。荷花敗了,荷葉干了,盡了,這顯然已不是泛言秋天,而是已經到了深秋、暮秋之際。但是,殘菊之上仍留有在嚴霜下傲立的枝干。正是在這殘菊之上,傲然挺立的枝干,使詩人悟出了秋天、秋氣的獨到之處:它,陶冶并鍛煉了具有傲霜氣骨的菊!春天是嫵媚的,春天是萬紫千紅的,春天是欣欣向榮、一派生機的;但是,春天卻無法在繽紛的世界里檢驗出百花的氣骨。外表姹紫嫣紅的花海之中,大多經受不起風雨的打擊, 只須幾場風雨,匆匆春又歸去。而既能經受住風雨,同時又能經受住嚴霜的,則只有霜菊等極少數者。詩篇正是從這一角度,高度肯定了“菊殘” (菊花敗了)之后傲然挺立的“霜枝”。唯其如此,詩人才一氣說出“一年好景君須記,正是橙黃桔綠時”二句。這里的“橙黃桔綠”即是秋天的別稱。這首詩乃是秋天的贊歌。
推而廣之,嚴酷的生存環境方可鍛煉人的承受力,也只有嚴酷的環境里方可識別一個人的氣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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