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木叢篁圖

元·李士行作

絹本水墨

縱一六九.五厘米

橫一○○.九厘米

藏上海博物館

《古木叢篁圖》描繪兩株枯木,相伴而生,一株枝干欹側斜伸,一株枝干直指蒼穹。且看:樹前山石堆砌,小草簇生,樹木右側山石背后有一棵翠竹蕭然屹立,枝葉繁盛。作者不尋俗徑,追求蕭索寥落的氣氛,而是注重寫實,刻畫與再現大自然固有的狀貌。他畫枯木樹葉盡脫,只剩下主干和較粗的枝椏。以側鋒用筆較為迅捷地畫出枝桿上一些枯干的小枝條,筆道尖硬銳利,體現出樹枝的脆硬,這種情況正是由于樹木已枯,小枝條吸收不到充足的水分造成的。有時,畫家也以中鋒用筆緩慢地、頓挫輾轉地勾出一些略粗的枝條,給人以衰老僵硬的感覺。

古木叢篁圖

畫中,樹的主干是作者傾力描畫的關鍵部位。他先以粗壯的筆寫出輪廓,再以淡墨渲染出陰陽面,形成一定的質量感,隨后點染樹木側面的一些部位,借以表現樹皮脫落和嶙峋之狀。他還以濃墨勒成黑黝黝的樹洞,旁邊留下一圈空白,最外面以淡墨暈染,這一切旨在于表現樹木的枯老之態,產生了良好的藝術效果。

畫中的山石堆砌重疊,采用皴染結合的方法畫成。陰暗處墨色較重,明亮處留以空白,利用黑白反差形成巖石土塊的質量感、體積感,拉開了畫面的空間深度。而對竹葉的運筆則自然、隨意,但有些草率,影響了畫面中筆墨技法的完美表現。

縱覽畫面,枯木老態龍鐘,綠草翠竹生意盎然,充溢著較為濃郁的生活氣息。筆墨濕潤,甚見意趣,特別是對兩株枯木的描繪,認真而嚴謹,具有較高的藝術水平。李士行乃李衎之子,其蒼勁的寫實畫風當來自家傳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