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句】學者只該說下學，更不消說上達。其未達也，空勞你說；其既達也，不須你說。故“一貫”惟參、賜可語^①，又到可語地位才語，又一個直語之，一個啟語之，便見孔子誨人之妙處。

【譯文】學者只應該說下學，即努力學習普通的知識;不用說上達，即通達那些高深的道理。還沒有上達，只是說說空話而已;即已上達，也不須你說了。所以“我道一以貫之”這句話，孔子只對其弟子曾參和子貢說，而且是到了可以對他們說的時候才說，對曾參是直接說的，對子貢是用啟發式的語言說的，從這里可以看出孔子教誨人的巧妙之處。

注釋

【注釋】①故“一貫”惟參、賜可語:參,指曾參,孔子弟子,字子輿,南武城人。《論語·里仁》:“子曰:‘參乎!吾道一以貫之?！釉?‘唯?！映?門人問曰:‘何謂也?’曾子曰:‘夫子之道,忠恕而已矣。’”賜,指端木賜,字子貢,衛人,孔子弟子?！墩撜Z·衛靈公》:“子曰:‘賜也,女以予多學而識之者與?’對曰:‘然。非與?’曰:‘非也。予一以貫之。’”前者是直接表達,后者是啟發性表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