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人不是農民
有一座座尖尖的谷倉
詩人是棕熊
只有一口沒有主人的空洞
當冬天來臨,他們別無他法
只有墜進洞
若是沒死,就開始一個季節的昏眠
乘地鐵
踩在地鐵車廂的連接板上
我一次次地被拱起
它有力、寬闊,就像野獸壯碩的腰臀
在交配時那樣堅定又蒙昧
向前看,向后看
一棟棟車廂似兩座相對放置的鏡子
不斷變化時可以看到最小的單位
和過去來時的蹤跡、未來去時的定數
馬球桿
我總覺得我的過去缺少那么一段時光,該閃爍一些特別的氣息
然而沒有,每天我都在反復確認,像球場騎著電動車的老頭搜集空塑料瓶
幻想著馬球運動
這種確認甚至不知不覺構建了起來
我孑然一身,僅是一根上好的馬球桿
嚇唬自己朝隨便什么瞄準,揮舞,在他們那邊格外地有一種氣派和風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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