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

王彬

兩個孩子在黃昏里跑過

蝴蝶的翅膀很薄很薄

兩個孩子在黃昏里跑過

蝴蝶的翅膀很薄很薄

晚風很薄

蝴蝶的翅膀很薄很薄

（選自《草原》1987年第2期）

【賞析】

這是一首朦朧詩。三小節(jié)六行，實際只有“兩個孩子在黃昏里跑過/晚風很薄/蝴蝶的翅膀很薄很薄”三行，余者為一字不差的反復。“很薄”一詞，在詩中出現(xiàn)七次，有一次是描寫風的，把無形的風寫成有形之物，是詩化處理的語言，另外六次是以白描的手法描寫蝴蝶的翅膀的。

此詩過目即可成誦，而真解其意，怕是詩人、詩評家也大傷腦筋了。我以為是作者以文字為色彩，給讀者繪了一幅風景畫。人物：兩個孩子在跑；時間：黃昏；天氣：晚風在吹；景物：蝴蝶扇動著翅膀。

此時此景，產(chǎn)生一種什么情緒呢？也許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這首詩，同顧城的《感覺》有異曲同工之妙。“天是灰色的/路是灰色的/樓是灰色的/雨是灰色的/在一片死灰之中/走過兩個孩子/一個鮮紅一個淡綠。”“灰色”出現(xiàn)五次，也是以兩個孩子為主人公，以天、路、樓為景物，畫出一幅水墨丹青畫，我們不能從灰、紅、綠三種顏色中找到什么象征，也不能從“很薄很薄”的蝴蝶翅膀上發(fā)現(xiàn)什么秘密。

詩本身并無什么確定的意義，它只是以三種美妙的意象構成了一種柔美的境界。讀者自己去品味其內涵，去結合自己的審美情感進行藝術再創(chuàng)造。

（王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