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如一只空瓶
“人不是可以注入任何液體的空瓶”,這是俄國文學批評家皮薩列夫的一句名言。細細體味,此話看似波瀾不驚,卻寓意深遠,振聾發聵。
人生就如一只空瓶,但不可隨意向里面注入任何液體。它裝滿了卑劣和庸俗,決然裝不進偉大和崇高;一旦被虛偽和兇殘所占據,純真和善良便無法容身;有了自私和冷酷,便失去博愛和熱情……
當我們為自己的房子、票子、位子整日忙忙碌碌,當我們的生活一天好似一天,但我們的神經卻依然繃得緊緊的,我們的心情依然非常沉重。
沒有一天感到輕松,感到歡樂。這是為什么?這不由得使人想起一則禪宗逸事。
一個自以為對禪理很精通的和尚,一直沒有開悟,便向一位大師訴說了自己的苦惱。大師對他的講述毫不在意,只是一個勁兒地為他沏茶。
杯子已經滿了,但大師還在不停地倒茶,水從杯子出來,淌到桌子上,淌到求教的和尚身上。大師好像沒有看見,還在不停地倒著茶。
“大師,茶水已經滿了,杯子裝不下了。”和尚說。
大師面無表情地說:“哦,倒空你的杯子,不就能繼續裝了嗎?”
是的,我們的人生之瓶里,滿裝著欲望和為之奮爭不息的操勞,當然無法容納安寧與祥和,塞滿了無窮無盡的浮躁與煩惱,寧靜與歡愉當然被驅逐得無影無蹤。
一個想獻身于人類公益事業的人,他必將無暇去顧及自己物質上的私利。
兩次諾貝爾獎獲得者居里夫人,她和比埃爾·居里新婚燕爾,搬進了五層樓上的三間小屋。他們的會客室里,只擺著一張簡單的餐桌和兩把椅子。
后來,居里的父親來信對他們說,他準備送給他們一套家具,問他們需要什么樣的家具。看完信后,居里若有所思地說:“有了沙發和軟椅,就需要人去打掃,在這方面花費時間未免太可惜了。”
居里對新婚妻子說:“不要沙發可以,我們只有兩把椅子,再添一把怎么樣?客人來了可以坐坐。”
“要是愛閑談的客人坐下來,又怎么辦呢?”居里夫人提出反對意見。
最后他倆決定,不再添置任何家具。后來,客人來了,看見只有主人兩把椅子而沒有他的坐處也只好快走。
正如居里夫人后來所說:“我在生活中,永遠是追求安靜的工作和簡單的家庭生活。”正因為他們遠離人事的侵擾和盛名的渲染,才在科學探索的道路上攀上了光輝的頂點。
淡泊明志,寧靜致遠。一個人要想在事業上有所建樹,就必須潛心學問,心無旁騖,矢志不渝。
錢鐘書是個“名副其實”的人,他一生只鐘情于書,博聞強記,學貫中西,辛勤探索,著作等身,飲譽海內外。但他一生深居簡出,甘于寂寞,淡泊名利。
錢鐘書拒絕美國普林斯頓大學的重金聘請并拒領法國政府授予的勛章,拒當“東方之子”。
一次英國女王訪問中國,國宴陪客名單上點名請錢鐘書出席,他竟稱病辭掉。事后,有人私下問及此事時,錢鐘書道:“不是一路人,沒有什么可說的。”真是大智若愚,大音若希。
人生之瓶,注入高尚與純粹,人的一生將顯得光明磊落,冰清玉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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