莽莽關外山·沈陽之旅·沈陽故宮·文物寶庫
盛京皇宮藏有數(shù)以萬計的宮廷文物和工藝品,以及《實錄》、《玉牒》、《滿文老檔》、《四庫全書》等珍貴歷史文化資料,一直與北京故宮、熱河行宮并為皇家三大收藏所,令中外矚目。
鳳凰樓中,自乾隆至光緒年間均供奉清帝“圣容”及“行樂圖”,這些畫像出自宮廷畫家手筆,如郎世寧、唐岱、陳枚、孫祐等等,有的還是多人合繪。樓中還供奉有清初十顆御寶,其中有一顆“制誥之寶”,相傳是元朝的“歷代傳國玉璽”,為皇太極從蒙古元帝后裔察哈爾林丹汗部中所得。敬典閣則收藏皇室“玉牒”,即愛新覺羅氏的宗譜,分置三十八頂金柜之內。崇謨閣是乾隆所修,藏有歷朝實錄、圣訓和記載清入關前歷史的寶貴資料——《滿文老檔》、《漢文舊檔》、《滿洲實錄圖》等等,它們本是不容外界所知的“皇家秘籍”,但在沙俄入侵以后,卻被日本隨軍記者內藤虎次郎任意翻閱,還允許他將《漢文舊檔》六冊全部曬藍制版攜歸日本,攫取了我國珍貴的文獻資料。
除了以上皇室文獻,沈陽故宮還藏有許多珍貴書籍。西七間樓藏有乾隆以后刊刻的欽定書籍,如《古今圖書集成》、《大清會典》,各部《則例》、御制詩文集等,其中有一些滿蒙文刻本和合璧本尤為可貴。與書籍同貯的還有碑石拓片以及《三希堂法帖》、《淳化閣帖》等墨刻數(shù)百件。然而尤為令人矚目的是文溯閣所藏《四庫全書》。文溯閣仿浙江寧波天一閣的樣式造成,抱柱上題有對聯(lián)道:“天作訴前光,玉券十華徵錫極;人文觀大備,瑤戕四照見逢原”,全閣面闊六間,二樓三層重檐硬山式,前后皆有出廊,頂蓋鑲綠剪邊的黑色琉璃瓦,閣東有一座碑亭,中立石碑,刻有漢滿兩種文字的《御制文溯閣記》和《宋孝宗論》。乾隆四十七年始,陸續(xù)將《四庫全書》三千五百零三種共七萬九千三百三十七卷運往沈陽故宮貯藏。清修四庫,是文化事業(yè)上一件大事,乾隆本人對此十分得意,曾親撰對聯(lián)一副:“古今并入含菇,萬象滄溟探大本;禮樂仰承基緒,三江天漢導洪瀾”,而實際上,《四庫全書》并未能包容天下,許多不利于滿清統(tǒng)治的著作均被纂改、抽毀或焚毀,這對文化的傳承造成了一定的損失。
作為清初帝王的生活區(qū),沈陽故宮藏有許多宮廷珍玩。像清歷代皇帝御用兵器、鞍轡,其中清世祖受明朝晉封的龍虎將軍寶劍尤為珍貴。還有珍貴的古代青銅器,數(shù)以千計的金銀玉瓷琺瑯制品和各類錦緞、布匹,衣料服飾,又有歷代名人書畫,像閻立本,釋智永,米芾,蘇軾,唐寅,董其昌等名家的作品三百三十多幅,加上祭器、樂器鹵簿等各類御用物品,令人嘆為觀止。
但是,沈陽故宮也寫有中華民族恥辱的一面,自1900年起俄軍入侵沈陽,便使宮殿及其藏品遭受了前所未有的浩劫,連宮內供奉的“圣容”和御寶也都去而不返。日俄戰(zhàn)爭以后,皇宮情形更是每況愈下,許多藏品被調運北京或奉旨饋贈洋人,甚至還允許外國人到宮殿中自選物品攜出。盛京宮殿所遭受的最嚴重損失,是民國年間的大量藏品外運,1914年,北洋政府內務長朱啟鈐經大總統(tǒng)袁世凱批準,將奉天(即沈陽)故宮和熱河行宮的藏品運至北京故宮外朝部分進行古物陳列,共計有十一萬五千多件從沈陽運出,1931年“九一八”事變,平津局勢趨于緊張,又分作四批運往上海,抗戰(zhàn)爆發(fā)前夕,又輾轉移至四川,四十年代末許多精品被運往臺灣。總之,除文溯閣《四庫全書》外,其它故宮文物都再也沒有運回。
沈陽故宮現(xiàn)被列為全國重點文物保護單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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