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近代散文作品·清代·答沈大宗伯論詩書》簡析
袁枚著。見《小倉山房文集》。沈大宗伯即沈德潛,沈曾任禮部尚書,舊稱為大宗伯。在這封信中,袁枚以“性靈說”與沈德潛的“格調說”展開了一番辯論。沈德潛認為詩“必關系人倫日用”,與封建倫理道德緊密結合,并強調古人格律,以唐以上詩為斷限,賤今厚古。袁枚以性靈論詩,他認為人的個性不同,性情各異,因此在詩歌題材上,除了抒寫有關“人倫日用”的思想道德外,其他抒寫個人性情的題材也不可廢。在古與今、繼承與創新的問題上,袁枚認為格調說,足以壓抑人的性靈。但他并不一概廢棄格調,而反對一味擬古,定于舊框的格調。“格律莫備于古,學者宗師,自有淵源”,詩歌的藝術形式有其繼承關系,然而“性情遭際,人人有我在焉”,不必同于古人,亦不必貴古賤今。“詩有工拙”之分,而不應有古今的區別。如果襲古人之貌,拘古人之跡,就會湮沒個性,成為“能言而不能得其所以言”的鸚鵡。他提倡一個“變”字,所謂“唐人學漢魏變漢魏,宋人學唐變唐”,只有在繼承中有所創新,“當變而變,其相傳者心也”。“心”,即詩人的個性。袁枚在信中提倡詩在內容和形式上的變與創新的見解,具有辯證的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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