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世鐘》的主要內(nèi)容,《警世鐘》導(dǎo)讀
《警世鐘》是20世紀(jì)初年與 《猛回頭》齊名的著名愛國主義宣傳著作。陳天華著。1903年繼 《猛回頭》之后出版于日本東京。有1903年初版本和1904年增補本兩種。通行本系根據(jù)曹亞伯著《武昌革命真史》所收文字排印,經(jīng)考訂,屬初版本。后全文收入1958年湖南人民出版社編輯出版的《陳天華集》中。1982年湖南人民出版社出版由劉晴波、彭國興編校的《陳天華集》第2版,又將《警世鐘》再版本增補內(nèi)容,標(biāo)明注出,可作對比閱讀,為當(dāng)前較完整版本。
陳天華(1875—1905),原名星宿,字星臺、過庭,別號思黃,湖南新化人。母早亡,父為鄉(xiāng)村塾師,家境清寒,十五歲始入蒙塾。后經(jīng)人資助入新化資江書院、新化實學(xué)堂及長沙岳麓書院就讀。1903年以官費東渡留學(xué)日本,入弘文學(xué)院師范科。不久即積極參加?xùn)|京拒俄義勇隊和軍國民教育會活動,并于這年秋天寫下了《警世鐘》。
《警世鐘》開頭即以 “長夢千年何日醒,睡鄉(xiāng)誰遣警鐘鳴?”詩句向同胞宣傳中國已面臨滅亡的局勢,中國人民“從今以后,都是那洋人畜圈里的牛羊,鍋子里的魚肉,由他要殺就殺,要煮就煮,不能走動半分”,“槍林炮雨,是我們同胞的送終場;黑暗牢獄,是我們同胞的安身所。”
陳天華指出造成這種亡國滅種局面的主觀原因,在于清朝政府和頑固黨“不于變法”和“遇事阻撓,以私害公”。他抨擊清政府直到辛丑條約以后,才被迫“稍稍行了些皮毛新政。其實何曾實行過,不過借此掩飾國民的耳目,討討洋人的喜歡罷了。不但沒有放了一線的光明,那黑暗倒反加了幾倍。到了今日,中國的病遂成了不治之癥”。
他接著指出中國眼前已遇到了真實的被瓜分的形勢,但痛心于有些中國人“倒幫著外國人殺中國人,全不要外國費力”。他更恥于中國的國際地位的淪落,“到如今,由頭等國降為第四等國”,甚至做了帝國主義的“牛馬還不算,還要滅種,連牛馬都做不著”。
陳天華并沒有完全陷入悲痛而氣餒。為了避免被瓜分的命運,追求近代民族獨立的精神,他以豪邁勇敢的氣概號召人們: “洋兵不來便罷,洋兵若來,奉勸各人把膽子放大,全不要怕他。讀書的放了筆,耕田的放了犁耙,做生意的放了職事,做手藝的放了器具,齊把刀子磨快,子藥上足,同飲一杯血酒,呼的呼,喊的喊,萬眾直前,殺那洋鬼子,殺投降那洋鬼子的二毛子”。語句沉痛,無愧處于當(dāng)時反侵略前列的氣度!
《警世鐘》的后半部分系為了 “救我中國”這一目的,提出了 “十個須知”和 “十條奉勸”,作為具體的愛國步驟。
“十個須知”強調(diào)瓜分之禍?zhǔn)?“亡國”“滅種”,侵略的各國仍然支持清政府壓制人民; 指出救亡的緊迫性,“只有死死苦戰(zhàn),才能救得中國”。要求認明 “種族”和 “國家”“人人有份”; “國家譬如一只船,皇帝是一個舵工,官府是船上的水手,百姓是出資本的東家,船若不好了,不但是舵工水手要著急,東家越加要著急”。要求若拒外人“要先學(xué)外人的長處”,首先學(xué)習(xí)其 “愛國、有公德、不做外種的奴隸”的精神,還要去掉我們民族自己的短處,要“文明排外,不可用野蠻排外”。這些都強調(diào)了民族獨立、愛國和為之犧牲的精神。
十條“奉勸”是向全國各階層的人們進行號召。奉勸做官、當(dāng)兵的人,要 “盡忠報國”;貴族要 “毀家紓難”;讀書士子,要 “會說”“會行”,富的 “舍錢”,窮的 “舍命”; 勸新、舊兩黨,各除意見,都要愛國; 會黨要“文明排外”,教民要“愛國為主”,婦女“也要想救國”。
在愛國的前提下,各階層一致對外以救亡,這是陳天華敲響警世之鐘聲的主要內(nèi)容。這是資產(chǎn)階級、小資產(chǎn)階級革命派剛剛登上政治舞臺的呼喊。也不可避免地帶來當(dāng)時的幼稚和弱點:有強烈的反侵略要求,但缺乏明確的途徑;揭露清政府的腐朽和主張反滿,但尚未能達到以革命推翻專制制度的認識。雖然如此,在當(dāng)時革命宣傳中影響很大,為辛亥革命準(zhǔn)備階段的重要讀物之一。
參考文獻
- 1. 劉晴波、彭國興編校: 《陳天華集》,湖南人民出版社第2版, 1982。
- 2. 陳匡時: 《 〈猛回頭〉 和 〈警世鐘〉 的寫作年代》,1963年4月25日 《光明日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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