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釵記》簡介|介紹|概況
全名《王十朋荊釵記》。南戲劇本。元柯丹邱著。明呂天成《曲品》以此劇入“妙品”,說:“以真切之調,寫真切之情,情、文相生,最不易及。詞隱稱其‘能守韻’。然則今本有失韻者,蓋傳鈔之偽耳。真當仰配《琵琶》而鼎峙《拜月》者乎?”明王驥德《曲律》說:“《荊釵》、《牧羊》、《孤兒》、《金印》,可列具品,不得言妙。”又說:“古曲自《琵琶》、《香囊》、《連環》而外,如《荊釵》、《白兔》……等記,其鄙俚淺近,若出一手。豈其時兵革孔棘,人士流離,皆村儒野老涂歌巷詠之作耶?”又說: “古戲如《荊》、 《劉》、 《拜》、《殺》等,傳之幾二三百年,至今不廢。以其時作者少,又優人戲單,無此等名目便以為缺典,故幸而久傳。”明徐復祚《曲論》說:“《琵琶》、《拜月》而下,《荊釵》以情節關目勝,然純是倭巷俚語,粗鄙之極,而用韻卻嚴,本色當行,時離時合。”明凌蒙初《譚曲雜札》說:“《荊》、《拜》二記雖亦經涂削,而其所存原筆處,猶足以見其長,非后來人所能辦也。”清李漁《閑情偶記》說:“頭緒繁多,傳奇之大病也。《荊》、《劉》、《拜》、《殺》之得傳于后,止為一線到底,并無旁見側出之情。三尺童子,觀演此劇,皆能了了于心,便便于口,以其始終無二事,貫串只一人也。”清李調元《雨村曲話》說:“《荊釵》雖動人而俗,《香囊》雖不動人而雅,亦《琵琶》之類,未可廢也。”清梁廷楠《曲話》說:“《荊釵》曲白都近自然,惟《赴試》折家國離情,路上自不必向朋輩喁喁絮語,且末、凈合唱‘蒙囑咐,牢記取,教我成名先寄數行書’,又居然與王十朋心事關照,殊嫌著相。”近人吳梅《中國戲曲概論》說:“獻王《荊釵》,且直摩則誠之壘,出詞卑俗,亦十倍于永嘉。”又說:“此記曲本不佳,惟以藩邸之尊,而能洞明音呂,故一時傳唱,遍于旗亭,實則明曲中,尚屬中下乘也。……《赴試》、《閨念》、《憶母》諸折,全摹則誠舊套,而出詞平實,遠遜《琵琶》,不獨結構間多可議焉。”日本青木正兒《中國近世戲曲史》說:“此曲其詞雖俚鄙,然‘曲白都近自然’,結構之巧,冠《琵琶》及四大家中,因此至今上演尚盛,其流行應不減于《琵琶》。”明徐謂《南詞敘錄》著錄《王十朋荊釵記》兩本:一為“宋元舊篇”,未題作者姓名;一為“本朝”,題“李景云編”。清張大復《寒山堂曲譜》引《王十朋荊釵記》,注作“《雍熙樂府》”六種之第二種,吳門學究敬仙書會柯丹邱”著。清姚燮《今樂考證》題“柯丹邱”著。無名氏《古人傳奇總目》題“丹邱生作”。今《古本戲曲叢刊》中《原本狀元荊釵記》,題作“溫泉子編集,夢仙子校正”。近人吳梅《〈曲海目〉疏證》說:“《荊釵》,柯丹邱作。(案:丹邱先生,實為寧獻王權道號,并非柯敬仲也。)”此劇歌頌了王十朋富貴不忘糟糠妻的高尚品質和錢玉蓮忠于愛情、反抗邪惡勢力的斗爭精神,鞭撻了卑鄙無恥的邪惡小人,具有一定的現實意義。作品結構謹嚴,情節錯綜曲折。但作者試圖從封建倫理道德的角度表揚“義夫節婦”,故封建說教氣味較濃。人物形象也不夠突出,語言本色而略顯粗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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