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淞濱瑣話》簡介|鑒賞
傳奇小說集。十二卷。王韜撰。存“天南遁叟手校”的光緒癸巳秋九月淞隱廬排印本、筆記小說大觀本、香艷叢書本、宣統(tǒng)三年上海著易堂石印本等。據(jù)作者《自序》所署時間,本書成于光緒十三年(1887)。“《淞隱漫錄》所紀(jì),于人事為多,至于靈狐黠鬼花妖木魅, 以逮鳥獸蟲魚,篇牘寥寥,未能遍及。今將于諸蟲豸中,別辟一世界,構(gòu)為奇境幻遇,俾傳于世”(《自序》,下同)。這表明本書是接續(xù)《淞隱漫錄》而作,它的卷一的《徐麟士》、《藥娘》、《田荔裳》、《畫船紀(jì)艷》四篇也一字不易地從《淞隱漫錄》中選來。
本書加入了大量有關(guān)妓女、伶工、笙歌、畫舫的記載,仍與前書一樣,具有“煙花粉黛之事盛”的特點。間或影射晚清官場的腐朽,并及時風(fēng)世態(tài),但批判的鋒芒似有所減弱。和《淞隱漫錄》、《遁窟讕言》一樣,誣蔑太平軍,欣賞、惋惜風(fēng)月繁華的局限依然存在。
“前后三書,凡數(shù)十卷,使蒲君留仙見之,必欣然把臂入林曰:‘子突過我矣,《聊齋》之后有替人哉!”這對自己的小說創(chuàng)作帶有總結(jié)性的陳述,表明作者繼承志怪傳奇?zhèn)鹘y(tǒng),其作品系《聊齋》的一脈。象《徐麟士》即仿唐傳奇《靈應(yīng)傳》,《藥娘》仿《聊齋》的《香玉》,雖略加變化,仍屬摹擬之筆,如作者所述,“不類而類”(見卷五《袁野賓》末“天南遁叟曰”)。脫穎者較少。這表明作者晚年由于生活與思想制約,又未能殫精竭慮、別出心裁,不過“聊寄我興”“供我詼諧而已”。
本書的語言,保持前之特色,駢麗而富有文采,尤對閨房女子的調(diào)侃語,融口語于文言之中,俚俗活潑,維妙維肖。
“言未已,見一女綠袖黃裳,年可二十許,姍姍來遲。青衫者笑曰:‘說著曹操,曹操便到,幸未訾論短處。’綠袖者且坐且笑曰:‘汝等背人,有何好言?我因小官未乳,乳后又拍睡,故來遲耳。今夕月色甚佳,姊妹又不常敘,當(dāng)為長夜飲,莫遽歸去憨睡。’青衫者曰:‘今夕我不伴絳梅睡,睡又不雅相,動以纖足壓人胸。倘他日伴小郎君,不知若何話柄也。’絳衣者嗤嗤笑曰:‘青婢子妄言,誰似汝夢中囈語耶!’”(卷八《梅鶴緣》)
真是喁喁細(xì)語,么么是聞。它的濃厚的生活氣息,使作品的感染力增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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