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詩·流派并稱論·大歷十才子
(李端) 與盧綸、吉中孚、韓翃、錢起、司空曙、苗發、崔峒、 耿湋、 夏侯審唱和, 號“十才子”(姚合《極玄集》)
(盧) 綸與吉中孚、韓翃、錢起、司空曙、苗發、崔峒、耿湋、夏侯審、 李端皆能詩齊名, 號“大歷十才子”。(《新唐書·文藝傳》)
大歷十才子,……盧綸、錢起、郎士元、司空曉 (曙)、李端、 李益、 苗發、 皇甫曾、 耿湋、 李嘉祐。 又云: 吉頊、 夏侯審亦是?;蛟疲?錢起、盧綸、司空曉 (曙)、皇甫曾、李嘉祐、 吉中孚。 苗發、 郎士元、 李益、 耿湋、 李端。 (計有功 《唐詩紀事》)
(盧)綸與吉中孚、 韓翃、 耿湋、 錢起、 司空曙、 苗發、崔峒、夏侯審、李端,聯藻文林,銀黃相望,且同臭味,契分俱深,時號“大歷十才子”。唐之文體,至此一變矣。(辛文房 《唐才子傳》卷四)
十才子如司空附元載之門,盧綸受韋渠牟之薦,錢起、李端入郭氏貴主之幕,皆不能自遠權勢??紕㈤L卿嘗為鄂岳觀察吳仲孺誣奏系獄,朝遣御史就推得白。仲孺正令公婿,豈長卿生素剛婞,不屑隨十才子后,曳裾令公門下歟? 亦可微窺諸人之品矣。(胡震亨 《唐音癸簽》卷二五)
大歷才子接開、寶諸公相倡和者,未可縷指。錢起、司空曙之于王維,戎昱之于杜甫,其尤著者。(同上書卷二六)
唐大歷十才子,傳聞不一。江鄰幾《雜志》乃盧綸、錢起、 郎士元、 司空曙、 李益、 李端、 李嘉祐、 皇甫曾、耿湋、苗發、吉中孚共十一人,或又云夏侯審。按發、審詩名不甚著,未可與諸子頡頑。且皇甫兄弟齊名,不應有曾而無冉。又韓翃同時盛名而亦不之及,皆不可解。(王士禛《分甘余話》)
詩貴一語百媚,大歷十子是也; 尤貴一語百情,少陵、摩詰是也。(沈德潛《唐詩別裁》卷一四)
詩至大歷十子,渾厚之氣漸盡,惟風調勝后人耳。(紀昀 《瀛奎律髓刊誤》卷二九)
大歷十子一派,言律者推為極則。然名上駟而實下乘,狀貌端嚴似且勝杜,究之枯木朽株,裝塐佛、老耳。望之儼然,即之無氣,安得如杜之千秋下猶凜凜有生氣耶! (方世舉《蘭叢詩話》)
大歷十才子: 盧綸、 司空曙、 耿湋、李端諸公一調; 韓君平風致翩翩,尚覺右丞以來格韻去人不遠; 皇甫兄弟,其流亞也; 郎君胄亦平雅; 獨錢仲文當在十子之上 (翁方綱 《石洲詩話》 卷二)
大歷十子,以隨州為最,其余諸賢,亦各有風調。(姚鼐 《惜抱軒今體詩鈔序目》)
大歷諸子兼長七言古者,推盧綸、韓翃,比之摩詰、東川,可稱具體。獨劉隨州通篇少振拔處,亦筆力之限于天授也。(管世銘 《讀雪山房唐詩序例》)
大歷諸子,實始爭工字句。然雋不傷煉,巧不傷纖,又通體仍必雅令溫醇,耐人吟諷,不似元和以后,但得一聯稱意,便“匆匆不暇草書”,以致全無氣格也。賈長江號為苦吟,而每篇必有敗闕,況其下乎? (同上)
大歷十子,所傳互異,而皆不及隨州?;蛞蚤L卿為開、寶進士,輩行略先。顧錢仲文與摩詰聯吟,皇甫茂政與獨孤至之贈答,而皆居其冠,何也? 今就詩而論,且用五七言律定之,當以劉長卿、錢起、郎士元、皇甫冉、李嘉祐、司空曙、韓翃、 盧綸、 李端、 李益前后十人為定, 而皇甫曾、 耿湋、 崔峒輩為附庸,苗發、吉中孚、夏侯審略之可也。(同上)
大歷諸公,善于言情,工于選料。學為七律者,從此進步,可以滌去塵俗; 自從而之乎開、寶,則沿河海入矣。(同上)
大歷十才子,盧綸第一,吾鄉吉侍郎 (中孚) 第二。盧詩清高,可以與劉文房匹,不愧稱首。吉嘗薦盧于朝,盧集憶吉詩甚多,兩人蓋尤相契也。盧稱吉“新詩滿帝鄉”,又云“侍郎文章宗,杰出淮楚靈”,定非虛譽。然吉詩傳于今者,惟《送歸中丞使新羅》一首……要其通幅氣體宏闊,與盛唐巨手相似,無中晚疲苶態也。(潘德輿《養一齋詩話》卷七)
錢仲文、郎君胄大率衍王、孟之緒,但王、孟渾成,卻非錢、郎所及。王、孟及大歷十子詩,皆尚清雅,惟格止于此而不能變,故猶未足籠罩一切。(劉熙載《藝概·詩概》)
大歷十子詩,實衍沈、宋之緒,加以崔灝、王維。獨孤及序皇甫冉詩,言之詳矣。(玄修《唐詩概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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