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事無窮進境,為學要不自足
從古至今,謙虛一直是用來評價一個人良好品質的重要標準。謙虛的人無論處于何時何地,都能覺察到自己的不足之處,永遠懷著一顆上進之心。曾國藩曾經這樣說:“人必中虛,不著一物,爾后能真實無妄,蓋實者,不欺之謂也。”
身處清朝亂世之中,曾國藩在不到十年的時間里,由一個默默無聞的守節閑官逐漸成為權高位重的封疆大吏。究其根源,可以用他自己說過的一句話來概括:“謙以自持,嚴以馭下,則名位悠久矣。”謙虛也是一種以退為進的人生謀略,他曾說:“勤而不自言其勞,廉而不覺其介,謙而出之以真樸之氣,乃不犯人之忌,亦即保身之道。”
曾國藩曾經說過一句話:“天下無窮進境,多從‘不自足’三字做起。”他曾打過一個比喻:一個人埋頭看書,即使每天不吃不睡不玩,而且堅持看到一百歲,在一般人眼里,可能算是知識淵博了。但是中國的古籍浩如煙海,即使有人認為他已經博覽群書,但是,他所看過的書與整個史籍比較,卻是九牛之一毛,大海之一粟。因此,一個人不要自滿,要知道天下之大,強中更有強中手。
曾國藩經常告誡他人要以謙虛為本,在手下大將鮑超因功晉職時,他這樣告誡說:“閣下當威望極隆之際,沐朝廷稠疊之恩,務當小心謹慎,謙而又謙,方是載福之道。”
在讀書方面,曾國藩認為,“吾人為學最要虛心”,他以切身體驗告誡弟子:讀書窮理,都應該極其虛心。
在治軍方面,曾國藩受命組建湘軍之后便常常自責,“誠恐有師心自用之處”,于是“惟有敬濯不敢師心,而務要虛心,以收集思廣益之效”。這種想法一直伴隨著他。在他的日記中這樣寫道:“古之得虛名而值時艱者,往往不克保其終;思此不勝大懼。將具奏折,辭謝大權,不敢節制四省,恐蹈覆轍之咎也。”
在仕途方面,曾國藩年少時比較輕狂,經常清議時政,因此,遭到了某些官僚的反對。經歷過挫折之后,他改變了為人處世之道。在長沙城的綠營中,他不僅在內部培植力量,還主動謙虛地與當地官員交好,從而使自己的人際關系更加和諧。
曾國藩將“謙”字視為立身之本和保家安身之道。若要做到以謙立身,首先要戒除驕氣,因為,驕傲自滿是人生的大敵,盛氣凌人是人際交往中的敗德。曾國藩認為驕必然會導致敗,他經常諄諄告誡子弟部下,不可驕傲。
他曾這樣告誡子侄:“蓋達官之子弟,聽慣高議論,見慣大排場,往往輕慢師長,譏彈人短,所謂驕也。由‘驕’字而奢、而淫、而佚,以至于無惡不作,皆從‘驕’字生而出之弊。而子弟之驕,又多由于父兄為達官者,得運乘時,遂自忘其本領之低,學識之陋,自驕自滿,以致子弟效其驕而不覺。吾家子侄輩亦多輕慢師長,譏談人短之惡習。欲求稍有成立,必先力除此習,力戒其驕;欲禁子侄之驕,先戒吾心之自驕自滿,愿終身自勉之。”
曾國藩一生都保持著謙虛的美德,因為謙虛好學,使他成為國之棟梁;因為謙虛,使他能夠在充滿血腥的官場上游刃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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