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楊新敏
短篇小說。作者扎西達娃(藏族)。發表在《西藏文學》1985年1月號?!睹褡逦膶W》1985年9月號和《小說選刊》1985年11月號分別轉載。作品借鑒拉丁美洲的魔幻現實主義手法,為人們象征性地勾畫了充滿神秘氣氛的西藏及西藏人民的追求?!拔摇比タ赐磳⑺廊サ纳=苓_普活佛,他為“我”講述了兩個康巴地區的年輕人找尋人間凈土的理想國——香巴拉的故事。這個故事與“我”所虛構的一篇小說不謀而合,“我”的小說中的人物從“我”盛小說的紙袋中走出:一個叫婛的姑娘接待了從遠方來的一個叫塔貝的漢子,并跟隨他離開家,奔西方而去。一路上,嫁用皮繩扣計算著時間。行至一個小村,一個人幫婛用電子計算機統計了她所走的時間與距離,但婛沒有數字概念,也沒見過計算機。塔貝則被電影弄得昏頭脹腦。越往后走,所投宿的村莊越失去大自然的恬靜,充滿嘈雜、喧囂、機器聲、歌聲、叫喊聲。他要走的不是這樣的路。后來,婛和塔貝又來到一個名叫“甲”的村莊,在一個老者的指引下,塔貝準備走出迷宮。傳說那是蓮花生的右手,沿著其中一條掌紋能夠走出去。臨行前塔貝學著開拖拉機,卻出了事,被后面開來的速度很快的拖拉機撞傷了?!拔摇钡男≌f就到此結束?!拔摇卑凑招≌f中的情節,翻過喀隆雪山,去蓮花生的掌紋地帶尋找“我”的主人公。在那里“我”真的見到了他們,他們原來都是被賦予了生命和意志的。塔貝在理想的幻影中消失。奧運會開幕式的聲音從擴音器里傳出。它把“我”們拉回時間里。“我”帶著婛又重新走一條新路。這篇小說最大的特點是象征性。神秘的氣氛、魔幻的手法更突出了這種象征?;罘鸬乃馈⑺惖乃?,象征了封閉的、烏托邦世界的幻滅,而時間感、距離感的獲得,則象征了開放的、現實的世界的追尋。婛對塔貝由追隨到懷疑,象征了盲目的信仰及這種信仰的破產過程。人民在封閉的迷宮中做出了無盡的犧牲,終于走向了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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