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邦治戎,立本為先》三國謀略智慧大全
當時,散騎常侍劉劭制定了官吏考核法,交三公府討論。傅嘏駁難劉劭的觀點,說: “聽說國家法度宏大高深,圣人的治道深奧久遠,除非有那種合適的人才,治道就不會虛設,使它既神妙又明白,取決于執行的人。到了天子法度虧損衰敗之時,缺乏記載而沒有延續下來,精微的言論已經淹沒,六經也被玷污。為什么呢?治道包羅很廣而且能達到長遠,但一般才士不能明白。考察劉劭的考課論,雖然想探尋前代對官吏的進退升降的方法,但是那些制度大都已散失。保存下來的禮,只有周代典籍,外面設置諸侯,作為京畿的屏障; 內部設立各種官署,管理各行各業。各地有常年進貢,官吏有確定準則,百官各司其事,四民各務其業,所以政績的考核可以進行,職務的升降容易正常。大魏繼百代帝王之后,緊承秦漢功業,制度不斷流變,無從借鑒采納。自從建安(公元196—219年) 以來,直到青龍年間 (公元233—236年),神明而英武的皇上治理亂世,開始打下帝業根基,掃除兇頑叛逆,削除殘余賊寇,戰旗飄展,毫無空暇時間。以至治國治軍,權威與法制同時使用,所有官員府署,軍事政務兩者兼任,因時制宜,來適應政治的需要。將古代的制度拿到今天來施行,由于事情變得復雜,內容含義也不同了,是難以行得通的。其所以如此,制度應該行之長久,或許不切合近時需要,法制適應了當前的事務,則不足以留傳后世。設立官吏均衡分擔職務,來管理人民、處理事物,這是建立國家的根本; 按照名義去考察實際,糾正過去的規章制度,這只是處理細微末節的小事。總綱沒有舉起來而抓雞毛蒜皮的小事,不尊崇國家的根本工作而先抓官吏的考核,我擔心這不足以用來區分賢愚,明辨是非。以前先王選擇人才,一定在鄉里考察他的品行,在學校中看他講論道理、學問,美好的品行具備了就叫作 ‘賢’,學問修養淵博就叫作 ‘能’。掌教化的鄉老將賢人、能人獻給國王,國王用隆重的禮節來接受他們。推舉其中的賢人,出京師擔任地方的長官;選擇其中能人,入朝廷處理政務,這是先王收攬人才的辦法。當今全國的人,一直到京城,沒有各地的薦舉,選拔人才的工作,專由吏部主持。考察他的品德容貌,但實際才能不一定相當; 任用有微薄功勞的人,則他的品行不一定符合。這樣看來現在的考核制度,不能盡察人才。要全面地論述君王的法度,周到地表現國家的制度。因為它來源深遠,包含的內容又廣,是我所難以詳述的。”
正始(公元240~248年)初年,任命為尚書郎,轉任黃門侍郎。當時曹爽執政,何晏擔任吏部尚書,傅嘏對曹爽的弟弟曹羲說:“何平叔外表平靜而內心尖刻、乖巧,貪圖利益,不考慮根本。我擔心一定會先惑亂你的哥哥,仁義之人將被疏遠,朝政會被破壞了。”何晏等人于是與傅嘏不和,借小事免除了傅嘏的官。后從家中征召他出任滎陽太守,他沒有去。太傅司馬宣王請他擔任從事中郎。曹爽被誅后,擔任河南尹,升任尚書。傅嘏常以為“秦朝開始罷去諸侯設立郡守,設官吏分擔職務,與古代不同。漢魏繼承下來,一直到現在。但是儒生、學者,都想綜合、融匯夏、商、周三代的禮制。禮制廣博可以致遠,但不適合于當前事物,以致事實與制度相違背,名稱與實際不符合,所以歷代不能達到太平,大概就是這個原因。想大規模改定官制,依據古代的原則從根本上來矯正,現在遇上國家多難,不能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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