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因勢成,兵以利動》三國謀略智慧大全
黃龍三年(公元231年),建昌侯孫慮為鎮軍大將軍,駐扎在半州,任命薛綜為長史,對外掌握政事,對內講授書籍。孫慮去世后,入朝擔任賊曹尚書,升為尚書仆射。
當時公孫淵降而復叛,孫權大怒,想要親自出征。薛綜上疏諫阻道:“帝王是萬國的元首,關系到天下的命運。因此居留時就深宮重門打更巡夜以防意外,外出就要清除道路、講求儀仗以維護威嚴,這是為了保存萬安的福祉,鎮定四海的人心。昔日孔子痛感時弊,托言要乘筏浮海,子路因此而高興,孔子便以無法取到材料來推托。漢元帝要乘樓船,薛廣德要自割脖頸以血染車來諫阻。為什么呢?水火之危是最為危險的,不是帝王所宜涉及的。諺語說: ‘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何況是天子之尊呢?現在遼東只是一個戎貊小國,沒有堅固的城防,沒有守御的能力,武器鈍劣,人群像犬羊一般雜亂無章,出征必定能擒敵致勝,的確如圣上明詔所說。然而那片地方氣候寒冷,土地貧瘠,谷物不能繁殖,人民習于鞍馬,輾轉遷徙不定。突然聽說大軍到來,自料不能抵敵,像被驚駭的鳥獸一般,遠走高飛奔馳逃竄,連一個人一匹馬也見不到,雖然奪得空地,守住它也無用處,這是不可行的第一個理由。加以水勢汪洋,過去有過成山之難,海上航行,氣候不測,風波難免,倏忽之間,人和船便會碰上異常情況,雖有堯舜之德,無法施展智謀;有孟賁、夏育之勇,也無法發揮威力,這是不可行的第二個理由。況且上有濃霧冥冥,下有咸水蒸騰,容易生流腫病,互相傳染,凡是航海而去的人,很少不得這種病的,這是不可行的第三個理由。天生神圣的君王,顯示吉祥的征兆,定當順勢平息喪亂,使人民康樂、物產豐富; 美好吉祥之事與日俱增,海內便會趨于安寧,叛逆的敵人逞兇肆惡,很快就要滅亡了。中原一旦平安,遼東自然敗亡,只須拱手來等待啊。現在卻違背自然的規律,尋求最險阻的途徑,忽視九州的鞏固,放縱一時的憤怒,這不是社稷的重大方針,而是開天辟地以來所未曾有過的,這就是群臣之所以側身而臥,屏住呼吸,搞得食不甘味,寢不安席的原因啊。惟愿陛下抑制雷霆般的威風,忍住赫赫的怒氣,遵循沿橋而行的平安之道,遠離踏冰行走的危險境地,那就臣子托福,天下大幸。”
當時群臣大多諫阻,孫權便不出征了。
正月,孫權命令薛綜祭祖不得使用通常的文字,薛綜奉詔,立即進行寫作,文義誠敬而辭藻燦爛。孫權說: “再做兩篇,足成三數。”薛綜又再做祝詞,辭令都很新穎,大家都說好。赤烏三年 (公元240年),調任選曹尚書。五年(公元242年),任太子少傅,同時仍舊兼任選曹尚書。薛綜于赤烏六年(公元243年)春天去世。總計所著詩賦論文有數萬字,題名叫《私載》,又撰定《五宗圖述》、《二京解》,都流傳于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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