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程光煒

抒情組詩。作者何小竹。該詩原載《中國》1984年第2期。《一種語言》完成于“魔幻”的結構，它的所有“密碼”，都隱匿在現在、神話和苗族社會相互交替、閃爍的模糊關系中。于是，神秘性操縱著詩人的思維、藝術感受，并最大程度地體現在他的語言結構中。《牌局》一首有如語言學家索緒爾所說的語言規則，局中人都試圖沖擊這一規則，擺脫它的控制，但又發覺這其實是一種約定的自欺：“谷地外的鐘聲要響了／這場牌局不會太長／每個人手中都有要發出的牌／但我們不愿／受別人的牌支配／對于神秘的十點半的設想。”而《民間傳說》一首則不自覺成一個文本：“民間傳說／往往是掌燈時分／同街坊老婦坐在門口那張木凳上。”“掌燈時分”，其實早就不在“時間”之中，而“街坊”、“老婦”、“門口那木凳”與其說是作者寫作時所創造的意象，毋寧說它們先于作者而存在，就如世紀前冰川深刻的創痕，永恒并且緘默。因此，當我們走進何小竹的“民間傳說”時，驀然觸及的便是一種深不可及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