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兩晉南北朝·祖沖之·黃耳
亦題《黃耳馳書》、《陸機》、《陸機黃耳犬》。南朝齊志異小說。祖沖之撰。原載《述異記》。《藝文類聚》卷九十四、《太平御覽》卷九○五、《太平廣記》卷四三七、《事類賦注》卷二十三、《初學(xué)記》卷二十九皆引載。魯迅《古小說鉤沉》、鄭學(xué)弢校注《列異傳等五種》皆輯錄。吳曾祺《舊小說》、李格非等《文言小說》、李繼芬等《漢魏六朝小說選譯》皆選錄。陸機(261—303)字士衡,吳郡華亭(今上海市松江縣)人。晉代著名文學(xué)家。《晉書》卷五十四有傳。本篇寫他的愛犬傳書故事:陸機少時,頗好游獵,有客獻給他一條快犬,名叫黃耳。陸機后來出仕于京都洛陽,常把黃耳帶在身邊。他在京都很久,沒有收到家信。便作書一封,置于竹簡,系于犬頸,讓它給家人傳遞。黃耳一路奔馳疾行,一直跑到陸家。陸機家人開簡取信,并作答書,仍置簡系之犬頸。黃耳得到回信,便又疾馳還洛陽。犬是一種家畜,在日常生活中能給人不少幫助,本篇就反映了這樣的內(nèi)容。作者不僅寫出了“黃耳”善解人意,能識路傳信的聰明伶俐特性,而且還著重描繪了陸機和它之間的親切關(guān)系。這和一般的所謂“義犬救主”故事有所不同。故事頗含有寓言的味道。作品以犬寓人,以犬的勤于家主寓奴仆的盡忠主人,當(dāng)是對一種效力事主情事的曲折展現(xiàn)。作者通過細(xì)膩生動的描寫和帶有夸張色彩的筆觸,著力刻畫了“黃耳”的藝術(shù)形象。行文中寫,陸機戲犬說:“我家絕無書信,汝能赍書馳取消息不?”意想不到的是黃耳“喜,搖尾作聲應(yīng)之”。這個細(xì)節(jié)描寫,把“黃耳”通人情、“黠慧”的形象特征,刻畫得維妙維肖,同時又很幽默風(fēng)趣。小說寫它疾馳奔走,跋山涉水,一路風(fēng)塵,更是細(xì)致入微。無異于一幅快犬千里傳書的活生生圖畫。“黃耳傳書”之事,《晉書·陸機傳》、《草堂詩箋》卷十四皆采載。故事流傳頗廣。古代即以“黃耳”為寄家書的典故。張翥《余伯疇歸浙東簡郡守王居敬》詩曰:“家信十年黃耳犬,鄉(xiāng)心一夜白頭鳥。”即用此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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